“最初的原因,是有这个,因为蛮夷的灭亡,打破了大凉和南国之间的平衡。”沈莞宁道,“他虽说了这个理由,但到底也没说来大凉是为了什么。”
“只说了这些?”慕怀姜问。
沈莞宁听出这话中意思的矛头。
“只说了这些,其余的话都是无足轻重的废话。”她道。
慕怀姜原本想问,只说了这些,就耽误了这样久的时间,但话到嘴边,又怕沈莞宁误解他的意思。
还以为是他不信任沈莞宁。
他只是心里不是滋味。
一个初来大凉的南国使者,凭什么敢半夜阻拦皇后。
“朕知道了。”慕怀姜应了一声。
沈莞宁瞧见他眉心紧蹙,便伸手为慕怀姜抚平眉心中的褶皱。
“南国的事情皇上不必心烦,他们只来了寥寥数人,不过是想打探我们大凉的虚实,没什么好惧怕的。”
沈莞宁从桌案上拾起果子,拨开喂到慕怀姜的嘴边。
慕怀姜张嘴咬了下去。
他倒不是怕。
关于战争他从未怕过。
只是而今自己身为大凉的帝王,并非是之前带兵打仗的南安王,身上的胆子愈发的重了起来。
更多时候,慕怀姜需要为大凉的百姓考虑。
“阿宁,谢谢你安慰朕。”慕怀姜将头埋在沈莞宁的脖颈间。
沈莞宁伸手摸了摸慕怀姜的墨发:“皇上,其实一切都没变,变了的是我们的心境而已。”
她的这番话似乎是在说给慕怀姜听的,但似乎又是再说给自己听的。
慕怀姜耸了耸肩道:“阿宁朕待你的心,从未变过。”
“我知道。”沈莞宁低声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