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给你开一副方子,每日饭后记得按时服用。”益弘济道。
沈莞宁眉心蹙起道:“为何要本宫服药,本宫是病了吗?”
“娘娘心思郁结,需要好好调整,服药只能起到辅助的效果,并不能彻底根治娘娘的病,心病还需心药医。”益弘济如实道。
沈莞宁神色诧异。
心病,她这是病了……
“本宫从未发觉,你不会是他叫来框本宫的吧?”
“娘娘说笑了。臣现在是太医,来给娘娘诊脉,只为了行医救人,臣和皇上并无阴谋。”益弘济俯身唇角半笑道。
沈莞宁看着益弘济而今的说话做派,已俨然和宫中那些太医没有什么两样。
她叹了一口气。
进了这深宫,什么都变了。
益弘济温声抬眸看向沈莞宁。
“娘娘为何叹气?”
“没什么,你开的方子,本宫会按时服用,有劳了。”沈莞宁淡淡道。
益弘济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见沈莞宁如此冷淡,有些话便忍了下来。
临走时,益弘济道:“大凉的江山已经大定,皇上和娘娘该好好的才是,之前那么多困难和艰险都过来了,往后路途平顺还有什么是过不来的呢?”
沈莞宁坐在软塌上,与益弘济彼时正隔着一道木格栏。
沈莞宁回眸,唤道:“师兄。”
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益弘济微微一怔。
“你不觉得自从进了这深宫,他坐拥大凉之后,我成为了他的皇后,这一切什么都变了吗?”
沈莞宁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益弘济和沈莞宁两人能听到。
“菀宁。”益弘济越距叫了从前他称呼沈莞宁的时候,“不是变了,是你自从生了小太子之后,心境不如从前了,好好养病,保重自己,没有什么堪是过不去的。”
“怎么没变,师兄你的就变了,进了这深宫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沈莞宁语气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