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试的初试已在各州郡展开,他若想出席孟冬的殿试,必须静心调养。
陛下得知后,派了一名医官长驻侯府专门为他调制药膳。
因此,府里众人很是担心侯爷的身体。包括元昭,她前几日把洛雁调到后厨,让她跟在陶老倌、朱寿的身边学厨艺,实则打听父亲的真实情况。
得知无恙,始得安心,继续练琴。
洛雁继续留在朱寿身边,季管事提议的。当然,明面上依旧是学厨艺,学做闽城的点心,哪怕朱寿做的不怎么好吃。
可他医术好,若能指点一二,洛雁受用无穷。
吃完点心,元昭继续弹棉花,啊不,弹琴,享受她的天籁之音。有武溪守在屋外,玳瑁叮嘱银朱、碧环好生伺候着,自己去北院向姜氏汇报郡主的日常。
自从侯爷病倒,姜氏极少回到东院,日常多半在北院。
今日也是,不仅四位夫人都在,世子、世子妇带着一双儿女前来北院探望。长孙知道祖父病了,担心得很,为了让他早点康复,小娃儿在榻前又唱又跳。
背诵诗歌,童稚的小模样时常逗得长辈们哄堂大笑。见祖父笑得开心,他便拍着小手掌咯咯咯地跟着笑,声音清脆。
玳瑁进去,如实向主子们禀报小郡主今日的表现。得知她弹得像在弹棉花,众人再次开怀大笑。
笑声止了,卓姬温温柔柔地替元昭开脱:
“郡主是初学,难得她年纪小小便有此耐心。想起当年,无暇被妾身拿着鞭子在旁边督促才肯学。郡主如此自律,将来必能青出于蓝胜于蓝,大家莫要笑她。”
这一点,侯爷与姜氏从未怀疑过,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等玳瑁离开,凤氏也说起自己的六郎叔达。叔达来信了,他们仍在途中,未到东郡。他在信上告知父母自己在沿途的所见所闻,羞愧他以前的孤陋寡闻。
“叔达说扶县那边发大洪水,难民无数,哀鸿遍野,朝廷这下恐怕又得伤脑筋了。”凤氏聊起儿子的见闻。
“朝廷自有对策,咱们府也该出一份力。”姜氏道,提醒世子妇,“管氏,你派人告知如兰和无暇,从公中拨出一些银钱来,等朝廷下令便拿去捐了赈灾。”
这是京中贵人们的惯常作法,侯府并非独一份。而且,侯府每次皆是响应号召才掏钱,从不主动冒尖,不算抢眼。
“媳妇这就去。”管氏起身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