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拉住对方，其他两个妇人也拉起马江妻子，轻声安慰着。

李树有口难言，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李念打开了院门。

李想喊道：“念念，你去做什么？”

“我出去透透气。”李念说道。

安庆起身，“我陪你去吧。”

李念看了安庆一眼，又看了看失了魂一般呆坐着的马元初。“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回来。”

“早点回来。”李树深深地看了李念一眼，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

“好！”

院门关上，马元初忽然站了起来，他看着李树问道：“杀我爸的是那个苏言吗？”

咚咚咚。

陈言和白若水正苦恼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陈言朝着白若水努努嘴，只见白若水白眼一翻，当做没看见。

陈言打开院门后，却看见了面色苍白的李念。

“你怎么来了？”

随即陈言很快想明白了，微微一笑说道：“进来吧。”

可是，李念依旧站在原地，两人隔着一道门槛。

陈言伸手去拉李念，却见对方倔强地躲开。放在平时李念巴不得和陈言多接触一番。而现在两人之间充斥着淡淡的陌生感。

陈言也不在乎，推开院门，自顾自地坐在门槛上。

“你想知道什么？坐下来，我都告诉你。”

李念犹豫地坐在了门槛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是隔着老远。

沉默了片刻之后，李念终于开口问道：“是你杀了我三叔吗？”

“是，虽然不是我动的手，但是可以这么说。”陈言回复道。

李念掩面，将头埋在膝盖里，两条麻花辫垂落下来，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再也藏不住了。

陈言看着李念，但心中没有任何愧疚。

荒野法则，不，这是陈言的原则，杀人者，人必杀之。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他？”李念哭泣着说道。她喜欢苏言，很喜欢。可是现在这个少年杀了她的亲人，这便是仇人了。

该怎么办？

拿起手枪杀了他？

“你知不知道，他是我三叔，而我”

女孩的哭声像是春日的细雨很小，却又连绵不绝。

“可是，马江他要杀我。”陈言淡淡地说道，“他要杀我，所以，他该死！”

李念的哭声一停，瞪大了双眼。“不会的，不会的，我三叔昨晚，他是去查看你的情况，他怎么会”

陈言伸出手掌，掌心中闪过金光，一张黄金铸成的面具缓缓浮现。

“为了这个”

“昨晚为了这个，死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