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白清清指着沐小小，脸上的神色十分慌张，她愣是“你”了半天才缓缓说出一句话来。

“你能听到我们说话？”

怎么可能？她和昕昕两个可都是在神识里交谈，没理由会被别人听到。

这般想着，白清清便在心里安慰起自己来。是的，她应该连自己的话都听不见才对，刚才那句绝对是自己的错觉。

而后，现在就给掩耳盗铃的白小包子一记狠狠的大耳光。

“嗯，能听到的。”

沐小小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但白清清却是直接发出了土拨鼠尖叫。

“救命，昕昕，她能听到我们说话？怎么办啊？不对，我们现在不能说话，不然都会被她听见。”

说着，白清清就快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再开口透露更多消息。

但帝昕妍却是扭头看向沐小小，脑子慢半拍地问道:“你能听到清清说话？”

“是的。”

通过两人刚才的交流，沐小小已经清楚帝昕妍口中的“清清”是谁了，就是那个飘在半空中的白色小团子。

面前的女孩眉眼弯弯，眼睛里明明没有丝毫光亮，却像是能看透一切一样。

再联系沐小小之前所说的那句话，帝昕妍很确定对方眼里的世界绝对不是一片黑暗，就是不知道这个小姑娘眼里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了。

“丧尸姐姐，你和哥哥是什么关系啊？”

帝昕妍陷入了自己的思考，白清清疯狂捂嘴不肯说话，反倒是沐小小率先打破了沉默。

“啊？”

不理解对方问这话用意，帝昕妍直接愣住了。

什么关系？帝昕妍还是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亲人？朋友？还是爱人？

她只知道自己挺把狗东西放心上，但对其的感情到底该归于哪一类，此刻大脑严重萎缩的天主大人表示，算了，想不通，还是吃肉更快乐。

但沐小小见帝昕妍许久不说话，还以为是对方不想说。虽然她并不想逼迫对方，但还是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丧尸姐姐，你和哥哥的颜色是一样的。”

以前的沐小小是什么也看不见，但自那件事以后，她眼里的世界就不再是一片漆黑，但还是和普通人不一样就是了。

在她眼里，任何死物都跟黑白电视一样灰蒙蒙的一片，而活着的生物则根据其体内的能量分成不同的颜色。

普通人是深灰色，没有异能的丧尸是墨绿，而各类异能者也有其独有的颜色。

直至今日，沐小小所看到的有其他颜色的人只有三个，其中两个是帝昕妍与黎晓。两个人都是少有的黑色且在心口的位置又都保有一小块纯白的区域，只不过帝昕妍心口那块白色相较于黎晓要大的多。

至于另一个……

沐小小看向空中那块白色的一小团，她从来没有见过纯白色的人，那似乎象征着这世上最纯净的灵魂，没有受过世界的一丝污染。

哦，不，其实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颜色了。

沐小小眼中的光亮散去，再次变为一滩死水。

与其看着一个白色的灵魂堕入黑暗，比如一开始见到的就是一个纯黑的灵魂。

听沐小小描述完，帝昕妍偷偷竖起的耳朵重新收回，眼中的情绪开始不断翻涌。

黑的吗？是了，有时越是纯净的灵魂就越是容易被染黑呢。

脑中的思绪没有转动多久就停了，因为帝昕妍手中的肉肉吃完了，于是帝·丧尸·脑里只有肉肉·昕妍直接陷入了与食欲的激烈斗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