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然闻声迅速抬头，空中还泛起水滴，还不经意甩水到她脸上。

沈静禾哑着嗓子，“你干嘛！狗狗甩水啊？还是说你在洗头？”

他迅速命令系统让镜子恢复平常一样。

光芒已经消失，厕所没开灯陷入一片漆黑，许知然随意撩了下头发，漫不经心地说：“我在洗头，你怎么醒了？”

沈静禾仿佛在做梦，明明看到有光，怎么突然消失了，而且漆黑一片，还四处摸不着，寻着声音靠近他。

突然镜子又亮起了，许知然慌了，想起系统擅自给她纹了启动器蝴蝶纹身，屏幕倒映着沈静禾样子。

下意识把人扛起来。

“你干嘛？许知然？”沈静禾也没看到镜子里的东西，而且走出厕所又自动关闭了，人被放回房间床上。

她质问：“你那面镜子是什么？会放电影这么厉害？”

许知然提高音量：“高科技你不懂。”

“我也很爱看电影，就是上个厕所还会放着对吗？”说完她就起身从想去厕所看，结果被他拦住。

沈静禾懵圈，不解问道：“咋了？为什么不让我去看？”

许知然直接用被子盖住她，又说：“这是很严肃压抑侦探电影，不适合你看，况且你的头脑应该用在学习上，懂吗？”

这话像哄骗小孩似的。

她半信半疑语气：“真的？我刚还以为是哪种成年……”

许知然直接盖住她脑袋，咬牙道：“天天想什么？看来你的作业是少了！明天我给你试卷。”

沈静禾听到试卷头大了，还是珍惜一分一秒睡觉吧，把被子一扯翻了个身，声音带着慵懒：“我要睡了，晚安。”

许知然悬着的心才放下，轻脚地走出房门外，关上灯还有门，走到客气松了口气。

系统【对不起，主人，擅自植入程序。】

“能不能删掉纹身？”

系统【完成所有任务才可以。】

“……”许知然看到日历，十月十五，距离高考好像只有几百天了，能勉强撑过吧，否则前功尽弃。

他仰头神色倦怠，眼皮合上，做了个梦，是个夏季闷热潮湿下午，暴雨过后地面上的水迅速被蒸发干。

一个少年站在少女身后，两手握住她手背，手上拿着游戏手柄，他不服气地说：“我去，大boss不是这样打的，哥教你。”

那股味道还清清楚楚记得，是雨后夹着栀子花香味，还有她发丝传过鼻尖，令他久久不能遗忘。

阳光打在窗户折射两人身影，地上影子倒映着两人亲密无间的动作，许知然慢慢睁眼，回到现实。

夜已深，外面也继续下着瓢盆大雨。

第二天，两人简单洗漱还得去趟医院看人，宋正星头被包扎着，护士推着轮椅让他在草坪上放松。

他的样子看起来憔悴，像极了一夜之间白了头，沈静禾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掌，另只手拿着鸡蛋饼给他闻了下。

“你没事吧？”

许知然弯腰咬了她手上鸡蛋饼，满脸不爽，“意识还在，没挂。”

宋正星的眼神空洞，盯着一滩泥土水，谁的话都不听进去。

沈静禾手上鸡蛋饼还在被吃着，许知然手里握着一个，又咬了她的，持续几秒后，“你自己不是有吗？干嘛喔？”

“你的好吃。”许知然还给她递上豆浆。

沉默已久宋正星终于开口说话，“我想要学习。”

两人吃着鸡蛋饼敷衍点头，这话他们俩听过无数次，每次写一半就睡着了，基础什么都没学好。

“我昨晚做了个梦，手里拿着录取通知书去到监狱，给他炫耀着，也大声告诉他儿子有出息了，不是以前混账模样。”

沈静禾说：“挺好的，有所醒悟了。”

许知然吸了一口豆浆，揶揄道：“你说这么多，行动呢？”

宋正星看他一眼，严肃地说：“我要成为状元，高考状元，要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