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来建州。
阿三根本不想给玄一面子,但是想到小徒弟的话,还是停住脚。
“你指望这件事我承你的情,那你是想多了,不说你们组为什么来建州,我也猜个大概。”
“是以,玄一,我告诫你,不要再插手我的事,离我们远点!”
玄一也不笑了,脸上带着些许无奈,惆怅。
“你还是这么恨我,当年我也是被人骗了!”
说到这,阿三的声音陡然加大,“别跟我提当年,就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疏忽,你傻,她怎么会死!”
说完,阿三提气,用力的踩踏一下地面,极速的向山下掠去。
泪花被风吹散,吹到了李英脸上,她伸手摸了摸。
似也猜出了点儿什么。
眼见着师弟的身影,飘忽中消失在林子里。
玄一抬头看天,快速的眨着眼睛。
他这些年做每件事,说每句话都不敢再大意。
让自己变得小心翼翼,万事再三斟酌,手段愈渐老练,人也稳重了。
为了弥补当年因为自己的粗心和少不经事,他这些年选择留在太子身边,搓磨性子。
伴君如伴虎,虽说虞睿确实是个日后可侍奉,可忠心的明君。
可现在,他也只是个太子而已,上面还有皇帝和一群手握重权的贵人。
那一块梗在他和师弟心上的伤,夜半无人时,他痛,他悔,他无声的哭。
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他欠师弟一辈子的幸福,欠了她一条命。
苏刚这时走过来,打断了玄一的思绪。
“头,整个山中搜查过了,全部清缴,没有一人逃脱!”
玄一冷着一张脸,“好,你们这次结业全组通过,全部召集,回京!”
“是!”
玄一这群人就像一团雨云,来了,下了,然后又无声的飘走了。
回到山下的家里,英子看着一如既往喧闹的宅基地上,竟觉得这一宿过得如此漫长。
有几人入了这场戏,又有多少人出不了戏。
师徒二人沉默着回到桥下,阿三放下箩筐转身去了东山,李英躺进王兰英的怀里使劲蹭了蹭。
“娘,昨夜都没睡,让大家吃了饭都休息一下吧。”
手里的针扎在缝制中的衣服上,王兰英轻轻拍了拍女儿。
“娘去给你端饭来,吃了再睡。”
英子轻呓了两声,也不知说了什么,满身带着血腥气,脏污就那么睡着了。
今日,宅基地上第一间房上梁,只是挂了红燃了爆竹,并没有摆席。
这第一间起好了,后面就更快。
昨夜刚下过雨,今个儿也没办法下地开荒。
王老二那边房架子做的麻利,但是处理木料就跟不上,李佰祥带着家中人帮忙处理木料,做门框窗框。
李志见工地上青石差不多够打地基了,就喊了东山的那群工人,准备建山脚的哨塔。
现在这群人里,只剩下十七个人。
少了苏刚和穆染娘俩。
李恭也从四叔嘴里知道了穆染的事。
哨塔也需石头打基,现在他们正在挖地基。
三头见周围人多,可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四叔,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