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两个大面袋子盐和糖进空间,又单独用小面口袋各装了一斤盐,五斤白糖,留着自家人吃。
空袋子收好,踢了踢沙子上的痕迹,完活!
“廖青,明天家里这边肯定会来外人,尽量拦住不让他们到桥下来,这些,你明白吗?”
“明白,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知道。”廖青的两只眼睛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嗯,我明天和我爹要去边市,家里交给你了。”
李英拍拍廖青的肩膀,又揉了揉他头发。
好孩子,真是个有灵气儿的,一点就透!
云散了,月亮弯得能当船,两小只并排坐在一根粗木头上,看着一闪一闪的星星,谁也没说话。
说什么话呢,是大红苹果不好吃吗?
好久都没敢这么放肆的吃水果了,苹果皮都是香甜的。
刚到子时,项虎叔就起身无声地打了个哈欠走过来,李英递给他了一碗水。
“项虎叔,你起来早了,还能多睡半个时辰呢。”
“三小姐,我不困,你们还长身体呢,多睡觉长得高,都快去睡吧!”
说着,项虎接过来那碗水,仰脖喝了个干净,又把空碗递给李英。
“好,那您注意安全,不用出去,有事敲锣喊我们。”
“好好,快去睡。”
桥洞底下,穿堂风很硬,农历五六月份的天,夜间还是很冷的,大家睡得瑟缩在一起,分摊着几大张看不出颜色的棉被。
李英是真得累了,钻进她娘的怀里,拱了拱就睡着了。
这一夜,李家人休息的好,有人就不好了,比如说某个阿三叔。
高高的石砬子似刀劈斧砍后形成一道绝壁,在一块稍凸起的大岩石底下,巨大的鸟巢里,阿三嘴里叼了一根草棍,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在辗转反侧,时不时的还得跟回来抢窝的海东青打一架。
“你个贼鸟,跟那只秃尾巴狗一样讨厌,贼溜溜的,弄急眼了三爷拿你拜码头,借你鸟头捺投名状!”
阿三恨恨地磨牙,长剑往海东青爪子上挥,“叮叮铛铛”地响。
没有老白时,他凭借身法躲避李家老大老二个半吊子猎户绰绰有余,最近两天根本不敢太靠近李英他们。
这就让三爷倍感头疼,这山中没有山洞,要下大雨了,他就窜上了石砬子跟这只海东青抢上了窝。
海东青也鸡贼,不恋战,偷袭占不到便宜,就伸开翅膀飞走,等阿三刚想眯一会儿,它就继续回来搞他。
阿三揪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翻来覆去的。
这么跟着也不是个事啊,要不要弄点药给那秃尾巴狗?
不行不行,那丫头把它当眼珠子似得,吃的比我都好!
不然,就暴露出去?
宋小子知道了会不会跟我急?
阿三呲牙咧嘴的挠着脸。
那小丫头一看就是打小体弱多病,韧而未夭,正适合练我这套轻功身法,这么骨骼惊奇的苗子,还上哪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