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颖呆呆看着她，眼泪流得更凶，还有一丝羞愧难当，何菲琳把她扶起来，问：“怎么回事？在公共场合这样，他打你了吗？要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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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说报警，卫颖瑟缩了一下，那个男人立即也往后缩了一下，眼睛往四周看了看。

卫颖拉住何菲琳，低声哭着说：“别报警，这是我前男朋友，他手里……有我的……小视频。”

何菲琳眼神如刀一般剜了那个男人一下，卫颖哭着：“我最近一直在找他删除这些东西，但他就是不肯。”

何菲琳皱了皱眉，让卫颖站稳：“很多吗？”

卫颖满脸羞愧，点点头。

“你知道他的工作单位？家庭住址和准确的信息吗？”何菲琳贴着她的耳朵耳语，卫颖又点点头。

何菲琳拍了拍她的手背，松开手，慢慢朝那个男人走去。

是个年轻俊秀的男子，却干了这么见不得光的事。

男子有些畏惧，往后又退了一步，随后站定，故作挺胸抬头，气势汹汹：“怎么了？我又没打算拿来干什么，再说了，那里面也有我自己，我留作纪念不可以吗？！”

何菲琳绕着他走了两圈，也不说话，只是支着手臂托着下巴看着，男子瞪着她，佯装镇定。

“留作纪念？你留着这种东西做纪念，不是脑子有坑吧？”何菲琳冷笑。

男子大声凶她：“关你什么事。”

何菲琳手一扬，男子往后缩了一下肩膀，两边就被两个从后面过来的保安给钳制住，动弹不得。

何菲琳扬起的手掌这才落下去，刚才在餐厅，她就打了电话给楼下的保安，让他们过来帮忙处理，而后，一直等到保安到场，她才举起手。

正反两个利落的耳光，打在男人脸上，清脆响亮得就像打板声。

男人愤怒了，想挣扎没挣脱掉，卫颖在一边看着目瞪口呆。

5

“我不管你手里的是照片，视频还是恶心话连篇的聊天记录，随便。”何菲琳收回手，靠近那个直蹦的男人，“但我明确告诉你，卫颖是我的人。”

“你要是老老实实，我就不动你，你要是有任何一点不老实。”何菲琳笑笑，“你知道的，我要是想找到你，把你揪出来，轻而易举。”

男人瞬间蔫了下来，不再蹦跶，连满脸的恶意都退了个干干净净，他绷着脸一言不发。

“分手就分手，干脆利落点多好，弄那么难看干什么！”何菲琳啧啧了好几声，笑着去看卫颖已经红肿了的脚踝，又啧了好大一声，“我们现在去医院吧，该治疗治疗，该掏钱掏钱。”

男人马上认怂，表情崩了，变幻了好几下：“算了，我不计较你那两个耳光，这件事就算了。”

何菲琳扬眉深深盯了他一眼，男人移开眼睛，不敢和她对视。她示意保安松手，男人立即转身快步离开，那速度，就像身后有鬼跟着一样。

何菲琳准备打电话叫同事下楼送卫颖去医院，卫颖拦住她：“何姐，我有话和你说。”

女孩的脸上是泪水流过的痕迹，早上的妆容早就残败不堪，一副狼狈的模样。

何菲琳扶着她进了餐厅，自己开始吃饭，卫颖在对面发了一会愣才开口：“何姐，我对不起你！其实之前方总外遇，我早就发现了一些痕迹，只是……我什么都没说。”

作为方凯的第一贴身秘书，卫颖的确在去年就发现了自己上司的猫腻。

无论方凯有多小心，总有些蛛丝马迹可循。

出差中，半夜突然出现在方总房间里的女孩，偶尔在出差途中突然消失一两天的老总，还有……

“去年你们结婚9周年的时候，方总让我帮他取一个定制的项链，说是给你的结婚周年礼物，我去取了，却发现项链内侧的字母不是你的名字缩写。”

“然后，在去年年底的年会上，你出席和我们聊天时，谈到9周年方总给你的礼物是名表，我才确定项链不是你的。”

卫颖垂下头：“那时候，我才敢真的确定方总……。”

何菲琳不吭气，慢悠悠吃着煲仔饭，看起来毫无波澜。

“何姐，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让你蒙在鼓里那么久……”卫颖惭愧地说，眼泪又涌了出来。

几个月前，何菲琳快狠准地收拾了方凯后，卫颖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惶惶，生怕下一个被处理的人是自己，第一秘书，老板外面有人 你要说你完全不知情，很难让人信服。

可是，何菲琳就好像忘了她一样，她该怎么工作还是怎么工作，该负责什么还是负责什么，就连最近的加薪，也没漏了自己。

卫颖的心终于彻底稳定下来，觉得庆幸不已。直到刚才自己被欺负，何菲琳出手相帮，那份内疚才再度袭来。

“我对不起你！”卫颖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何菲琳叹了口气：“等会还是去医院吧，我看你崴得这一下不轻，今天下午请假，早点回去休息，这几天上班都打车，车费公司报销。”

她看着卫颖抬起头，脸上是震惊的表情和泪眼，放柔了声音：“都过去了，我理解工作工资和直接上司对你的重要性，这又不是光凭义气就能撑过的年代。”

她拍了拍卫颖的手背：“努力工作吧，凯林越来越好，你我才会越来越好，而女人，只有越来越好了，才能选择生活，而不被生活选择。”

何菲琳笑了笑，笑容明亮，自信从容，“我希望你有一天，能做那个选择者，而不是被选择的那个。”

（第28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