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机关术啊!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承认驭甲术比机关术强,就留你一命!”
鲁莹此时听到此言,血红的眼睛摇了摇头,用出浑身力气,朝地上唾了一口。
羁又笑了一下,脸上突然变成阴冷,狰狞的脸看着鲁莹说着:“那,就死吧。”
接着,掐着鲁莹的木甲散开包裹着鲁莹,成了一个圆球,圆球不断收缩,伴随的,是鲁莹的惨叫声,球内,传出齿轮碾压骨头的声音,随后猛的收缩,血液顺着木球迸出。
整个过程不过是秋叶落地一时。
场上一片死寂,在地上的凌盘与庄和停止了挣扎,面如死灰的看着眼前。
羁又收回沾满鲜血的木甲,鲁莹的尸体散落在地上,只剩残皮肉泥。
“明明赢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取其性命!”凌盘站在羁又背后,冷冷的说着。
“我就是想杀她,怎么?”羁又背对着凌盘,舔了舔手上的鲜血:“你要是不爽的话,也可以杀了我。”
说罢,羁又细长的手指擦了擦木甲上的鲜血,慢慢走下场。
高台文员高喊着:“第十六战,羁又胜!升为已级鹤肆纹遁师!”
看着空荡的决斗场内,几名遁师放开凌盘与庄和,庄和疯一样跑到鲁莹尸体面前,将尸体搓到一起。
凌盘木讷的站在原地,从怀中掉出那个木制的指尖陀螺,脑海里,满脸笑容可爱的鲁莹在对自己说话。
庄和收着鲁莹的残肢,慢慢走出场外,一个好好的大活人,现在只剩不到十寸的残骨。
虽然是正午时间,但阳光好似提不起精神一样,变得十分暗淡,庄和蹲在屋内,将鲁莹的尸骨放在一个盒子内锁上。
“你还好吧?”凌盘的声音传了过来。
庄和将木盒放在床下,衣袖在脸上擦了擦,转身笑迎着凌盘:“哦,凌兄弟。”
两人爬上屋顶,看着天空,凌盘拍了拍庄和肩膀,不知说些什么。
庄和苦笑一下说着:“鲁莹,她可是我们机关术的骄傲,我和玄云都视她为亲妹妹,机关术,本就是十分无聊复杂的东西,机关门下,就她一名女子,说来好笑,鲁莹十分好强,虽知道不如我与玄云,但还是喜欢跟我俩比,其实,我跟玄云不如她。”
西环城,机关术最繁盛的城市,在这座城市内,遍地都是机关术造出的稀奇玩意儿,不少孩童自幼进入岁神舍时,就开始学习机关术。
西环城岁神舍十六个院,十五个院的老师都是教授机关术。
那个春天,是三位少年相识之日,岁神舍十五院内,机关术的学徒身穿墨衣山海图,一排排站在原地,一个老者领着一个女孩儿慢慢走来,清了清嗓子:“咳咳,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来的弟子。”
众人见来者是一位姑娘,玄云忍不住带头嬉笑着:“噗,一个女子,怎么能摸懂机关术的奥妙。”
庄和也在旁附和着:“是啊,要不送去隔壁院子学学遁术,将来还能谋个差事。”
“哈哈哈……”
“庄和、玄云!不得胡闹。”老者清脆的声音呵斥住众人,摸了摸鲁莹的脑袋,鲁莹乖乖的走进人群。
待人群散尽后,庄和与玄云正欲离开,小巧玲珑的鲁莹主动靠近二人,张手拦着玄云说着:“你好,我叫鲁莹,我们认识一下吧。”
鲁莹说罢,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玉佩递给两人:“这个玉佩,送给你。”
玄云与庄和第一次被女孩送东西,不免有些害羞,低着头接过玉佩打量着,玉佩突然翻折夹住两人手指。
“啊~嘶,是机关!你骗我!”玄云忍不住叫了一句,白嫩的脸蛋气得通红。
“略略略,谁让你们说我,哼!”鲁莹做着鬼脸笑着说:“一点小机关都看不出,还笑话别人!”
鲁莹说罢转身离去,只剩两人生气的站在原地:“你!”
次日,鲁莹走在去往岁神舍的路上,一只手臂拦住鲁莹,鲁莹抬头一看,是玄云,转身就跑。
鲁莹转身与庄和碰在一起,庄和伸手要扶,鲁莹退后几步说着:“你们敢来寻仇,我就告诉老师!”
玄云与庄和相视一笑,庄和哈哈的说了一句:“我们俩想过了,上次是我二人不对,这次是来赔礼道歉的。”
玄云拿出一盒糕点递给鲁莹说着:“呐,我们买的甜糕,给你吃。”
鲁莹看着递来的甜糕,将信将疑的不动,玄云与庄和二人见鲁莹不敢吃,从盒子里拿出两块吃进肚子里说着:“呐,我们两个都吃了。”
鲁莹拿起一块,果然是普通的甜糕,看着两人诚恳的样子,将甜糕吃进肚子,忽感有些苦涩,立马吐了出来。
玄云与庄和此时捂着肚子大笑着:“噗,哈哈哈,怎么样,好吃吗?”
鲁莹看着吐在地上的甜糕,竟然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雕的如此逼真,自己竟然没有发现。
鲁莹生气的打了二人一拳,转身飞跑就要走,‘扑通’一声,谁知撞到一人身上。
那人身高马大,看着孩子样的鲁莹,怒骂一声:“不长眼的东西!找打。”
那人张手就要打鲁莹,此时一柄黑色伞屏展在鲁莹面前,那人巴掌落在千机伞上,那人抬头一看,玄云手上弩箭指着自己脑门说着:“道歉!”
那人见二人不好惹,乖乖道歉溜之大吉,鲁莹看着为自己出手的庄和鲁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