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鬼不重要。”嬴政道：“你也不必为此感到大惊小怪，既决定归附孤，以后这种事只会见怪不怪。”

“我知道了。”

“启禀大王。”这时隐藏在远处的护卫进来禀报道：“那个女人已出府门而去，是否派人跟上去一网打尽。”

“没必要。”嬴政摇头道：“你们不是她的对手，孤的目标也不是她，等干掉白亦非再解决这群虾兵蟹将。”

“盖卿那边情况如何？”

“盖先生已在大王寝殿埋伏。”

“如此一来，万事俱备。”嬴政抚掌而笑道：“白亦非是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与鬼谷纵横一战不可错过。”

“大王。”焰灵姬突然开口，态度和语气颇为恭敬，道：“我想先送蛊母过去，再和同伴告别，了结过往。”

“去吧！”嬴政欣然允诺，“记得快去快回，对战白亦非纵横未必能稳操胜券，要对付他或许还用得着你。”

“遵命！”

“还有。”见焰灵姬已完全融入下属的角色，嬴政不客气的吩咐道：“替孤带句话给天泽，孤初创大业，需要他这种人才，随时欢迎他投效，但若他敢和孤作对，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会带到。”

……

“呼！”天泽呼出一口浊气来，揉了揉略微发酸的手臂，一拳将一名锐士击飞，脸上逐渐露出凝重的神色。

“白亦非说得没错，秦军果然个个拥有不死之身，集合我百越之力也难以匹敌，他们究竟怎么制造出来的？”

其余如无双鬼、驱尸魔、百毒王都小心翼翼戒备着，看他们个个都挂了彩，不难看出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主人。”驱尸魔施展巫术驾驭死尸作战，连续一夜不停，精神消耗极大，已经气喘吁吁，显得力不从心。

“白亦非让我们在新郑内捣乱，既是借我们引开秦军视线，从中渔利，恐怕也想借秦军消灭我们根除后患。”

“我岂会不知？”天泽微怒，六条蛇骨铁链狂舞不休，道：“可惜我没有选择，要走出牢笼只能妥协，现在就看焰灵姬有能否拿到有价值的筹码和白亦非谈判，她一回来我们马上撤退。”

“那蛊母怎么办？”

“只能来日方长。”天泽道：“反正我们答应白亦非的已经全做到，他若食言，到时候我会亲自前去讨要。”

“主人。”一声呼唤传来，一道火红人影自远处飘来，正是焰灵姬，落地就抛过陶瓶道：“蛊母我已拿到。”

“当真？”天泽赶紧接过打开，露出惊喜交集的神色，轻轻一嗅，体内蛊毒果然被压制下去，昂声道：“好！做得好，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我终于自由了，白亦非，你给我好好等着。”

“谢过主人赞赏！”

“你究竟怎么拿到蛊母的？”

“多亏秦王帮忙。”

“秦王？”

“正是。”焰灵姬微微叹道：“原来白亦非想利用主人吸引秦军的注意力，他好趁机图谋秦王，只可惜夜幕的所有行动都在秦王掌控之中，这回连我也失手了，我就是秦王放回来的。”

“秦王会无缘无故放你回来？”

“哎！”焰灵姬语气惆怅，“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放我回来，我们说好了，他助我拿到蛊母和对付白亦非报，而我从此以后为他效命，这属于一笔公平且自愿的交易，我已经答应下来。”

“如此说来你已经背叛了我！”

天泽语气森冷，背后蛇链飞舞，一副惨淡怪异的神色，如同来自地狱中的恶鬼，一时间阴气森森，骇人之极。

驱尸魔和无双鬼胆战心惊，不断给焰灵姬使眼色暗示，颇为着急。

“主人恕罪。”焰灵姬拜道：“就像当年我投效之时你对我说过的话一样，任何事情都会付出代价，我要报仇，认你为主就是代价，现在拿到蛊母，我是付出的代价，秦王有话给你。”

“说！”天泽听完神色变幻，紧握的手掌缓缓松开，长长叹息一声，最终满腹无奈化作一个字，“滚！”

“主人。”焰灵姬再拜，“这是我最后一次称呼您为主人了，这一拜恩情两清，以后再无君臣之义，今后望诸位擅自珍重。我还有句肺腑之言相告，不要和秦王为敌，他实在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