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东陈府。
大堂之上正坐着一位素雅的美人,端庄的仪态,轻健的身姿,玉石相缀的宝剑平放在桌,一看就是一位修道高人。
这便是陈淮的母亲,须臾山散修昭妍夫人。
说起来,这提到这位昭妍夫人,那么他和陈敬之的儿子陈淮,还真是一个意外。
年轻时,父母两人一见如故便发生了关系,有了他。
生下他后,两人在不久就发生争执,母亲昭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
至今方归,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是这须臾山上的羽化境天师。
要知道这须臾山上都是些几百岁的得道高人,能拜入这须臾山求学的都是大机缘,有大造化者,虽然不知道这昭妍夫人是怎么上去的。
而现在她的面容除了那成熟感的气质,丝毫看不出那是一张年纪四十余岁的妇人该有的容颜。
只是不知道这昭妍夫人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如今却突然归来,所为何事。
“夫人,老人来信,说还有公务,恐怕要晚时方归!”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地上前禀报。
听时,坐上的昭妍没有答话,冷眸一眼。
都差点给那下人吓得一冷颤。
一副不易近人的样子。
只是久坐于这高堂,四下的下人端杯奉茶时,都战战兢兢。
已然入夜,这陈敬之的马车才缓缓停靠在自己府门之前。
只见管家匆匆来报。
“老爷,夫人回来了!”
听闻,陈敬之诧异不已。
这人一走二十余年,怎么突然今日回来了。
虽然已经知道她在须臾山上修为大成,但是对于当初仅因一时之愤就抛家弃子的她,陈敬之到现在都没有原谅她。
不过人都进家门了,还是要见见的。
他斗量着手腕处的衣袖,放缓心绪进入了府门。
隔墙之后,便正对着大堂,堂内灯火透亮。
只见曾经的旧人,仍然仪容如故,不禁地让陈敬之内心有了些突兀。
他停滞了半步,思绪间有些混乱,看到这张脸,无不让自己回想起年轻时的种种。
再迈出步子,他下意识让自己从回忆中抽身出来。
来到了堂下。
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陈敬之轻叹。
“昭妍夫人不知造访敝舍所为何事?”言语上,陈敬之似乎已经拿对方当外人了。
昭妍起身,冷哼一声。
“陈敬之,你没必要摆出这副仪态,我可不是来找你叙旧的。”
还是一如既往,如果当年她能够改掉这副咄咄逼人的仪态,或许当年的陈敬之还会挽留一二,这也是两人不欢而散的原因。
但是作为这当朝左参政的陈敬之还是有些修养了,可没了年轻时的那股无脑的盛气,他淡然一语:“昭妍夫人若是无事,还请早自离去!”
昭妍没有理会。
“我问你,是你将淮儿送进那深宫之中的?”她道明来意,神色迥异,质问着陈敬之。
“昭妍夫人,我陈家的子辈,与夫人无关,夫人现在来问这些,可算是为时已晚?”陈敬之也不自做软弱,言词变得犀利起来。
“我承认,当年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但我不后悔,如果当年我不那样做,我现在就不会成为这须臾的天师。”她一副自恃高傲的仪态,还颇有成就感的样子。
“那如今还回来做甚?”陈敬之背过身去,看得出他不想直面那内心自以为是的曾经的夫人。
听此,对方闭口不答。
调转话题道:“你可知现今玄天帝国女帝陛下修炼何术?”言词间似有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