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我冷!”
光鲜的绒绸床躺着一个盖着厚棉被的小男孩,他浑身发抖,不断的打颤,黑色斑点在小男孩白嫩的皮肤上蔓延,一点点的将要覆盖全身。
“爹,我冷”
床边敦厚中年人半跪着抱着小男孩的手,满脸的忧愁与心痛。
“这,这可如何是好,新川,若是你走了,我该如何向你的母亲交待?”
此时身旁的老管家狠狠的攥着右拳,指甲已深深的嵌入掌心之中,不断有血液的从指缝间渗出。
“可恶的范家,竟然如此歹毒,不过是在比试之时赢了那范剑,他们竟然对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孩子下如此狠手!”
中年人没有说话,只是用那粗糙的双手不断的抚摸着男孩的手掌,希望在这最后的光景再多看孩子一眼。
而这一切都要从上午说起。
庆游城有两大家族,一个是苏家,而另一个是范家,两家之间摩擦不断,但却是没有撕破最后的脸皮,而就在今天上午两家的小少爷在城内发生了冲突。
苏新川与范剑二人都是自幼习武,又因为家族原因谁也不服谁,而在演武场上范剑当着众人的面说自己的实力在苏新川的实力之上,范家的实力在苏家的实力之上,用不了多久苏家便会被范家所吞并。
年幼的苏新川听到这话怎么能忍,上了演武场直接攻向范剑,而范剑等的就是现在,他要证明苏新川没有资格与他相比,但可惜事与愿违。
范剑的每一拳都是那么刚劲有力,但可惜苏新川双腿立定,稳而又稳,每一拳都被苏新川侧身躲过,更是一套拳法打的范剑是连连败退,范剑恼怒之下一脚踢出,直攻下三路,却不料被苏新川反踢一脚拦截,而他身子不稳重重摔倒在地。
年幼心善的苏新川伸手将范剑拉起,轻笑着,“你下盘不稳,要多练练的。”
范剑木讷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是我输了。”
苏新川听到这话开心极了,转身向家中跑去,丝毫没有看到范剑眼中那怨毒的可以杀人的目光。
而就在下午,苏新川收到了一件来自于范剑的礼物,并传话希望能够与他共同习武。
那是一个黝黑的小瓶子,握着异常沉重,范剑还特意交代下人一定要送到苏新川的手中。
苏新川万般欣喜,若是苏家与范家能够交好就再也不用发生冲突了,但年幼的孩子又怎知这是诡计。
“啵!”
苏新川迅速的拔开了黝黑瓶子的盖子,而就在盖子打开之时,瓶中的黑烟迅速从中钻出,化作一片黑雾,而在黑雾之中已有一颗狰狞的头颅凝聚。
年幼的苏新川何时见过此等景象,全身早已经僵直,身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看着眼前之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黑雾弥漫,苏家家主苏北河与老管家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急忙奔赴而来。
只见黑雾渐渐凝实,狰狞头颅之下是一副佝偻身躯,一身邪气。
“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怎敢到苏家作乱!”
苏北河爆呵一声一跃而起,一脚踢出,正中人影面门。
一脚落,黑色人影消散化作黑烟,而就当苏北河松了一口气之时,老管家依旧满脸忧愁,果然,下一刻黑雾之中再次浮现出黑色人影的狰狞模样。
“哈哈,凡夫俗子岂能伤的到我,”黑色人影狂笑一声。
“小小精鬼休得猖狂!”老管家上前一步右手一旋一点赤红荧光在其食指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