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着盛明姝坐在秋千上,低头在她颈间蹭了蹭,眸光晶亮的看着她。
“姐姐,你看。”他向明姝展示自己的刚才的成果。
画里的天使被绑在秋千上,背后的翅膀折断渗出血迹,三个看不清面容的恶魔围拢着她。
拼命想要忘却的记忆在脑海中翻腾,让盛明姝瞳孔紧缩,胃里也翻江倒海。
想吐。
赵梓书仿佛没有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眉眼弯弯的笑着:“姐姐是我的缪斯呢。”
盛明姝浑身发冷的从秋千上摔下来,锁链的碰撞声尤为清脆。
眼前这个笑容干净的人,比其他人更让她觉得可怕。
她被关在别墅里两年多,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早在两年前,她就被他们打上了禁脔标签。
她想过解脱,但失败了无数次。
这两年里,她唯一学会的就是隐藏情绪。
即便再恶心,都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她的乖巧顺从,慢慢让他们放松了警惕,不再像一开始那样锁着她。
她也离开了那困了她很长时间的鸟笼。
那几个人有自己的事,并不会一直呆在这里,平时在别墅负责照料她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张姨。
她看见了张姨眼里的同情,但她更清楚,这个人帮不了自己什么。
萧煜在外面安排了人,她插翅难逃。
当她想要去见名诚,却被多番拒绝后,她就猜到弟弟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恍如精神支柱倒下,她彻底熄灭了活下去的光。
借着跟张姨学习厨艺的理由,她偷藏了一把餐叉。
在宋南琛来找自己温存时,她将这把餐叉送进了他的脖颈。
身在中医世家,耳濡目染下,她当然知道人体哪些穴位最为致命。
床上的男人死不瞑目,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他不着一物的胸膛。
盛明姝穿好衣服,拔出他颈部的餐叉,喷溅而出的血液和刺鼻的腥味,让她血液兴奋的滚动。
微微偏头,她脸上挂着病态的笑:“可惜不能送他们一起下地狱。”
她永远忘不了,就是她的好未婚夫,将她骗到了这里。
舔了舔叉子上面的血液,她神色如地狱恶鬼。
“真是可惜啊。”她叹息。
“刺啦——”
血肉被刺破的声音传来,她手里的餐叉已经刺入自己的喉咙。
他们是疯子,她又何尝不是?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床上的人。
盛明姝睫毛轻颤,猛地睁开眼坐起。
她没死?!
视线扫过周遭,熟悉的环境让她热泪盈眶。
敲门声渐渐弱了下去,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门。
背对着她正准备离开的身影,让她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阿诚!”她试探的喊了声,害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
十岁左右的男孩转过身,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姐,你怎么了?”
盛明姝冲上去将他搂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回来了,回到了七年前。
盛家还在,父亲还在,弟弟也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