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沈宸渊不知道江暮没有睡着，看着靠在他肩上的人，有些情难自禁的低头吻了一下江暮的唇，但刚碰到江暮就忽然睁开了眼睛。

沈宸渊那时又惊又羞，差点儿没跳车下去，还被人按在后车座上，占够了便宜。

那混蛋还美其名曰：“渊渊，想亲我，干嘛偷偷摸摸的？”

“没有！你看错了！”

“口是心非，既然渊渊这么喜欢，那我满足你吧。”

“……”

结果，那个长达十分钟的吻，让沈宸渊彻底败在他的手里。

他知，他这辈子永远没办法放开他的手了。

所以，他拼命的对暮暮好，他想说不定他表现的乖一点儿，讨人喜欢一点儿，他就会一直对自己感兴趣留下来。

可是……

沈宸渊眸光深沉都是悲凉。

他还是没留住他。

从那之后，江暮默认了一件事，那就是沈宸渊和他一起坐在后车座，就是想他靠在他的肩上，等于他想亲他。

哪怕沈宸渊口是心非不和他坐一起，都会被江暮拽着按在后车座，先亲几分钟再靠在他肩上睡觉。

暮暮说：“这叫等价交换。”

深陷回忆的沈宸渊，不免下意识的温柔的笑了一声，那眉眼都是情窦初开时的羞赧心悸。

也是那之后暮暮总能在各种时候，各种地方和他“等价交换”。

【沈宸渊崩坏值-2，当前崩坏值70。】

江暮在自己的头靠在沈宸渊肩上时，便醒了。

陷入回忆的沈宸渊，甚至连江暮睁着眼睛是醒的都不知道。

江暮同样也想起了自己，曾经是怎么样霍霍一颗白菜的情景了。

导致，江暮现在……有点儿想亲他了。

每次江暮这个时候亲沈宸渊的时候，他都口是心非的反抗挣扎来着，但其实小奶狗特别喜欢他亲他，甚至很期待。

江暮什么都懂。

所以，他怎么不懂沈宸渊到底有多想他留下来呢。

只不过江暮没有心，任务和私生活分的特别清。

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即便是现在，沈宸渊也只是他为了维护任务世界的平衡和存在的任务。

其次，才是他的私心。

不过江暮连心都没有，他又哪里来的什么私心呢。

沈宸渊喜欢江暮，便注定是他求而不得的苦果。

如果世界不崩坏，如果他不回来，江暮所在的每个世界都是一本虐文。

一辆车，车后座的两人，各怀心思。

直到到了目的地，江暮打了个哈欠，直接从沈宸渊的肩膀上抬头起来。

沈宸渊虽面无表情，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甚至在江暮的头离开他肩膀的刹那间，心脏觉得有些空。

但沈宸渊不能允许自己对江暮以外的人，有任何动心，便下意识的忽略了那一点儿感受。

“喻暮”不是他的暮暮。

“下车。”

江暮可没他那么多心思，就算是知道沈宸渊那么爱他，却还找了替身，也没多大的感觉。

毕竟，他不要他了，他还要强迫沈宸渊为他守身如玉，孤独终老吗？

那大概是痴人说梦了。

虽然江暮不要他了，是因为他的死亡。

虽然他的死，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