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又是三天后。躺在病床上的第九欣月依然处在痴呆状。无神的睁着大眼,没有一点反应。任凭的婢女帮她如何穿戴,擦拭都一动不动如说死人一样。
“月儿,爷爷来啦!昨睡得得舒服吗?今早爷爷特意请来一名大厨,弄了些月儿喜欢的早点,如果我们月儿觉得好吃,爷爷就把他留下。现在月儿脸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啦,看起来比以前更漂亮了。要是小不心被帝都那些公子哥见到,恐怕又会血流成河!”
一大早,第九暮憾就来到孙女的房间,叽叽咕咕对着孙女大说一气,希望能立刻唤醒她。
只是,见床上依旧呆滞的孙女,第九暮憾也只能深深叹着气,坐在早准备好的床边小凳上。又问向一旁伺候的两名婢女。
“昨晚月儿睡得可好?”
“禀老爷,小姐昨晚睡得较晚。奴婢喂了些安神汤后,小姐才慢慢入睡。”
“月儿在外而受了许多苦,你们伺候时需更加用心,知道吗?”
“老爷,我们省得!”
第九暮憾询问了昨晚一些孙女的情况后,又怜爱地看着孙女,随即说道:
“月儿你要快快的起来呀,我们第九家族如今不会再受他人欺凌了!这些年你一直在外,爷爷见你一面都非常困难。时常晚上想你时,爷爷也会彻夜难眠。好不容易咱爷孙俩再相聚时,可你又变成了如比模样。如果你这样一直下去,叫爷爷这把老骨头怎么活呀!”
可能经历太多,第九暮憾对亲情的渴望超过其他任何时期。如今,大儿子儿媳早早陨落,二儿子去了苍古森林也是消息全无,而唯一尚在的孙女四成了活死人,让他每天过得如坠黑渊一样。此时,他说着说着竟已老泪纵横,看
得到一旁的两名婢女,也抽泣起来。顿时,整个房间被悲愤的气氛充满了。
“老爷、老爷,大长老过来了!”
府中的王管家,这时急匆匆来到房外大声喊着,语气中显得过于震惊和与惊喜,自然就没有注意到闺房中的气氛。
“王伯,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这样冒失!”
正处在悲伤中的第九暮憾,此时的心情相当不好。被王管家的大喊打断了美好回忆后,跨步来到房门前有些气恼地训斥王管家。
“请走爷恕罪,老奴急躁了!”
“大长老?是哪个大长老啊?先请他去客厅饮茶,克夫稍后就过来。”
这些天被孙女的事搞得焦头烂额,第九暮憾的思考和应变能力都已陷于了停顿。一下子没想到是谁来府中拜访,就匆匆吩咐王管家先应付着。作为第九家族的五管家,显然是非常称职的。他特别清楚来中拜访的人,对第九家族有多么重要。故而刚才,才会因过于惊喜而忽视府中的规矩。然而,接着又听到第九暮憾毫不在意的话,急得他再次急切的说道:
“是公会大长老来了,还须老爷亲自招待!”
“喔!”
听到王管家的提醒,第九暮憾这时才清醒的认识到来府拜访之人的重要性。再没有任何犹豫,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孙女,第九暮憾大步迈出房门向客厅而去。王管家也小跑着跟在后面,生怕跟丢了一样。
第九府座落在奉梁城内城较偏寂的区域,故而才可建得也此庞大。来第九府的路上,大长老姜玄没心思欣赏城中的繁华美景。只顾着打马狂奔着,可是脑中想着其他事情。
这次去子须山古墓探险,虽然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但是在古墓内损失太严重。几乎让姜氏家族的高手损失殆尽,让本来就人才凋零氏族更是雪上加霜。在公会中早对他不满的其他长老也开始蠢蠢欲动,想趁姜氏家族虚弱时一举打趴在地。回来后,正是要面对内外交困的姜玄,急需要找一个强力处援。他想来想去,最后才搞定与第九家族结盟。因为第九家族也曾经是长老团成员,受人打压后才不得已退出长会。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道理姜玄当然懂。抱团取暖各取所需,相信第九家族不会拒绝。再者就是第九暮憾在最近已突破到了元婴境,这也是姜玄下定决心的主要依据。
先前,姜玄站在第九府大门前有好一会儿,没人开门迎接。要是放在以前被人如此殆慢,早就拂袖而去了。只是今时不同往,在姜氏家族内外交困的节骨眼上,姜玄也只能忍耐。还好第九府的大门慢慢全部打开,姜玄见此心情也稍稍好受了许多。
“大长老,您亲自来府拜访,是第九家族的无上荣耀!让大长老在府外等待这么久,真是失礼至极!老夫携第九家族三百七十余口,向您赔罪!”
第九慕憾从大门内急急走出,用常激动和惭愧的语气大声说到,同时拱手作揖弯腰赔罪。到第九暮憾的这番表演,姜玄的脸色终于由阴转情,大笑着说道:
“哈…,第九老弟不必如此!是走天太过唐突了,没提前派人知会一声!”
“大长老您不要说啦,再说走弟更是无地自容了!”
“哈…,第九老弟你说笑了!”
“外内人多眼杂,大长老请入府再述!”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