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不，不能这样问……”不同以往，这次陈渊非常确定，自己绝对认得这个给自己托梦的女子

只是

他已经忘了而已

“我应该问，我和你到底有什么关系”他看向那梦境中的迷雾，欲眼望穿

女子沉默了

半晌，她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你…都忘了啊……”

又是一阵沉默

“罢了，都过去了……长话短说，我有要事相告。”

女子一下子变得从未有过的凝重

“以后，如果你遇到和今天那容器里一样的气……能跑多远跑多远，你现在，不应该接触这个。”

陈渊一愣，张了张嘴，“原来今天白天，是你啊，那多谢了。”

“不过，我不能保证如你所说的那样。”

“这气流，害人不浅，我既然发现了，就不应该置之不理。”

“倘若放任下去，致使那一方百姓死尽，我愧对于我的心!”

女子对于陈渊的反应，似乎并没有意外，反而是一种类似于惋惜和落寞的情绪

“……”

“对于你而言，你的心，指什么？”

这次，是陈渊思忖

“日后，当我功成名就，退隐的时候，不会因年少时做错的事而后悔”

“不会因我以善小而不为，导致别人一生苦痛而心怀愧疚，不会因虚度光阴而自责”

“不会因为我有能力却因为自己的懦弱无法保护那些弱者而追悔莫及”

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久久地回响在这片梦境空间中

陈渊抬起头，正视着那片雾气

“这，就是我的心，也是我一生都要坚守的信念!”

他不卑不亢的话语，震颤着女子的心

“……那，于你而言，何时隐退”

似是觉得气氛过于严肃，女子岔开话题道

“等我找到师父，等我登临绝顶，等我……找到你。”陈渊看着那片雾气

越发地觉得熟悉，但阅遍自己的记忆，却丝毫没有印象

他的脑海中，似是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他:

面前的女子，是自己很重要的人，起码曾经是

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自嘲地笑了笑

“呵呵，我无论当初还是现在，我都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孤魂野鬼，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过呢”

声音里，没有一丝的希望，处处透露着已经疲惫到衰竭的无奈与悲凉

陈渊难以想象，她对于自己的未来已经完全绝望了，却为了自己，不惜面对风险，也要一次次给自己托梦

又是对他何等的眷恋，明明已经说过，不能再在梦里来找他，却还是在他入梦之时，在梦里与他一见

“好了，时间不多了。”足足过了半晌，女子道，“既然你不愿走，那下次遇到那气流，小心点吧。”

“还有，善用你的剑，那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陈渊开口，“等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吧”

“我，和你有什么渊源”

“你……”女子欲言又止，“你还不够格，不能知道这些。”

陈渊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