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今年还没回过娘家,除了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出不了门,还有她母亲想要从庶出妹妹中挑继室,让她心里难受很久,有些赌气不想见到母亲。
吃了江宜夕几天的药,她现在就算在院子里走三圈也不喘了,气色也红润许多,她现在已经相信,她是可以继续活下去了。
至于为她做药膳的陈妈妈……
她绑了回来还给沈家。
沈夫人听说唯一的嫡女回来,欣喜万分,以为女儿终于想清楚,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们母子,急忙亲自出来等她。
看到在沈清身后的陈妈妈,她愣住了,“清儿,你怎么回事,怎么绑着陈妈妈?”
“母亲。”沈清福了福身,“陈妈妈我是不敢用了,她是母亲给我的陪嫁,只能绑回来让母亲处置。”
沈夫人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陈妈妈哭着跪下,“夫人,救老奴,大姑娘不知听了哪个小蹄子的挑拨,竟觉得是老奴害了她,说老奴的药膳有问题,老奴发誓,老奴绝对没有拿药膳害大姑娘。”
“清儿!”沈夫人叹息,“你还是不肯……”
“母亲,我的身子并非什么大病,您若是想听,那就进屋里,我说给你听,不过在此之前,不如先请大夫过来。”沈清平静地说。
“以前的大夫总是看不好的病,不如重新找几个。”沈清淡淡地说。
“清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沈夫人担忧地问。
沈清笑了笑,“母亲见了我这么久,竟然没发现我的气色好了许多吗?”
沈夫人这才发现,女儿今日的确气色红润,而且连说话也不再有气无力了,她万分惊喜,“清儿,你的病好了?”
“自从我换了个大夫,不再吃陈妈妈的药膳,身子就好起来了。”沈清淡淡地说,“对了,前几日我的马车失控,差点死在平安庙路上,这两日我也查清楚了,给马匹喂会失控的药草,居然也是我们沈家的陪嫁。”
“什么”沈夫人跌坐在太师椅,“是谁?”
“陈妈妈的干儿子,我让人送去衙门了。”沈清说。
“还有,陈妈妈的药膳的确没有问题,但与我平日服用的药相克,所以这些年来,我的身子才会越来越差,甚至损耗到油尽灯枯地步,如今我身子养好,要辜负母亲一片心意,不必为夫君苦心积虑找继室,免得她还有别的心思。”沈清淡声说。
女儿的话像刀子剜着沈夫人的心口,她听着女儿这带怨气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
“清儿,你是要我的命吗?”沈夫人哭着叫道,“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我做那么多,还不是为了茂哥儿将来能有不被欺负,难道我看着你身子不好能好过吗?”
沈清扯了扯唇瓣,“母亲,我还没死呢。”
沈夫人捂着胸口,哭得不能自已。
“母亲您怎么了?”沈三娘子从外面走来,担忧地扶着沈夫人,“姐姐,母亲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您好,您若是不满意,冲着我发泄便是,不要误会母亲。”
“三妹妹,你来得正好。”沈清指了指陈妈妈,“她的干儿子说,是你指使他在我的马车动手脚,是真的吗?”
“是你?”沈夫人瞪圆眼睛,一把抓着沈三娘子的手腕,“我警告过你,虽然将你记在名下,但绝对不可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只要清儿在的一日,你就必须安分守己,你在背地里都做了什么?”
沈三娘子哭得梨花带雨,“母亲,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