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暑山庄只有四楼。

王豪站在天台上，正好可以远远看见对决的情况。

看着老狼和江戾旗鼓相当的对决，王豪很满意，满意之中又带着自豪和欣慰，却也夹杂着一丝的感伤，情绪万般复杂。

“江家啊江家，你欠的债，该还了！”

身处于荒山的二人，全神贯注的对战，没人去关注到底有没有人观战的问题，也分不了心。

他们都感觉遇上了这辈子最强劲的敌手！

轰！

江戾全力的一拳，即便是老狼做足了防御，也是硬生生被击退了十米才停下。

双脚在地上拖拽出两条一尺深的纹路，皮鞋散发着焦臭味，冒着缕缕烟。

“你的力量，也合格！”

老狼此刻的目光全是赞许，“和你比起来，我武馆那些徒弟，全都是废物！”

“这一拳，还是没伤到你分毫！”

江戾很遗憾。

这一拳他已经用到了九分力，除去义父之外，没人能硬接他这一拳。

即便是和他境界实力不相上下的罗睺也不行！

以至于，江戾已经认为十境之中无人敢正面硬接他全力一拳。

但这个老狼做到了，以十境的境界做到。

“能将我逼退这么远，已经够强了！”老狼依旧是慢慢的赞许。

同时也透露出一股自负之意。

随即，并没有多余的感慨，便笑道：“该我了！”

簌！

老狼瞬间而动，速度提升到极致，竟然隐隐之间，已经超越了风的速度。

就像是一道行走的流光。

二十米的距离。

就像是一念之间的距离。

老狼在半空中显露出身体，一记鞭腿朝江戾脖子处攻去。

江戾果断的抬手格挡。

还未曾来的及反应，老狼又出现在江戾的左侧，拳头轰出。

再挡！

老狼的速度快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不停的围绕着江戾，各个角落对江戾发起攻击。

现身的地方，留下了道道残影。

江戾防御的同时，心里默算。

十秒时间。

老狼出手的三十二次。

平均超过了三秒一次攻击！

这还是需要时间变换方位的情况下，否则出手还会更快。

之后，老狼退回到远处，微微有少许的气喘，“感觉怎么样？”

“快！比我快！”

江戾想了想，实话实说，“有些花里胡哨！”

老狼：“……”

很无语。

他这么凌厉，如暴力美学般的全力十秒钟，竟然用‘花里胡哨’来形容。

你特么有本事换一第十境来，就这套连招下来，就能打趴下。

“不过，你真的很强！是我遇上十境里面最强的一个！大概……我的一个敌人，也不如你！”

江戾指的是罗睺。

十一境不出，罗睺是唯一一位能做江戾对手的人。

应该是五五开。

大概真生死决战的话，罗睺的胜算会多一毫。

而眼前这个老狼，给他的感觉，比罗喉还要强一毫。

被这么称赞，老狼脸上的尴尬化解了，感觉面子有了。

长辈教训晚辈的口吻，哈哈道：“不必妄自菲薄，在我交手的十境里面，你也是最强的一个！”

江戾认真问，“你和多少第十境交过手？”

老狼想了想，认真回，“你是第一个！我破境到第十境后，便再没和人交过手！额，指导徒弟不算！”

江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