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龙晓晓轻轻点了点头，一头黑发隐隐有变成金黄的趋势：

“我受了重伤，损坏了根基，鬼器只剩下了装饰的作用。”

青年抬手摸了摸那塑料面具，思索道：

“可以离体吗？”

“可以，但是不妥。”龙晓晓说道：

“所谓鬼器，其实是一个人执念的一种显化。比如我的这个，就承载了我的执念和我的一部分记忆，是我的信仰，也是我最重要的一部分。如果交给另外一个人……你理解我的意思吧？”

“就是你的一个致命弱点喽？”

“……”龙晓晓沉默了片刻：

“可以这么说。”

“鬼器都有什么用吗？”青年有些失望：

“感觉比异能差了好多，而且居然还是一个弱点……”

“异能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我就不是怨魂，想要战斗只能使用鬼器。”龙晓晓笑了笑：

“上次那场大战，天上的那个太阳和血海看见了吗？”

“……那个是鬼器？”青年瞪大了眼睛。

“一个是幻化的太阳，另外一个是血水。”

“幻化？”

“鬼器是真实存在的事物。”龙晓晓轻声道：

“天上的那颗真的太阳已经有主了，其他所有的太阳鬼器都是幻化的。”

“就是假的意思呗？”

“不是假的，是幻化……就是把自己的执念具现出来形成的事物，类似于无中生有。”

“好的好的，幻化的太阳我理解了，所以血水是什么鬼？”

“洛妹是在水中被人杀害的……被她丈夫。”

“……”青年揉了揉太阳穴，片刻后说道：

“有没有没有执念的灵魂？”

“有。”

“他们的鬼器呢？”

“没有执念就不会降生在地狱，而是直接进入轮回。”

“所以怨念不是执念？”

“不是……”龙晓晓的脸色有些诡异：

“所以我才会很奇怪，你执念确实很重，但是却没什么怨念，又偏偏成了怨魂……莫名其妙。”

青年有些好奇的问道：

“怨魂很稀少吗？”

“……算得上是稀少吧，一万个中差不多能有那么一两个，而且而是有极大的不确定性。”龙晓晓认真说道：

“大部分怨魂都是没有理智的，极少数有理智的冤魂，要么天赋可怕，被冥府列为必杀名单，要么就是无足轻重，跟你差不多吧……每一个怨魂的出现都是大灾难，所以各大组织其实都在预防，也在尽可能的收拢。”

什么叫跟我差不多……青年顿了顿，问道：

“除我之外，还有怨气很少的怨魂这样的例子吗？”

“有。”

“谁？”青年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

“我哥，龙天昊。”

青年脑海中顿时浮现了那个和神灵对视的渺小身影，轻轻颤抖了起来：

“所以，我也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吗？”

“你的异能已经成长到极限了。”

“这不是还有鬼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