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睁眼，看向白曲，她眼底晦暗不明，白曲猜如果不是有结界拦着，她估计要像个疯狗一样扑来了。

白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悠闲地哼着歌。

“你想干什么？”

白曲避而不答，只是说：“等一等吧。”

白曲大概是世界上最不讨喜的那种人，永远高高在上，摆出上位者的姿态。

女人盯着白曲，为了抵御疼痛，她给自己找事做，开始在心里骂白曲。

过了不知道多久，习安梦终于从悟道状态醒来，循着气息走向白曲。

“呦，终于醒了。”

白曲朝刚刚醒来就再次受到惊吓的习安梦打个招呼。

“这是我给你上的第二课，死不是最痛苦的。”

白曲指着牢笼里的那群人，风轻云淡的像是在给小学生讲加减法。

“他们还有救吗？”

“他们的生死被模糊，处于真正生死之间的界限，不断被承受死亡和重生的痛苦。”

习安梦听见后，颤抖着拿起手中的剑。

“你想干什么？”

“结束他们的痛苦。”

白曲挥手将习安梦手里的星辰消散，“这是第三课。”

白曲顿了顿，“弱小才别无选择。”

白曲语气还是一贯的清淡，带着点自嘲，习安梦觉得白曲可真是一视同仁的看不起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三百年，白曲应该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可惜她应该还算年轻，所以从来都不像那些坐在树下的老人悠悠然的回忆过去，从来没听过白曲讲过故事的习安梦有点遗憾。

白曲并再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灵力四散，万物呼应，此刻她才是天地之间的主人，纠缠着的生死开始颤抖，这些生死不是生命的轮回，是真正的生死，这方天地的法则太过弱小，还没办法解开。

弱小才别无选择，白曲将识海一点点解封，真正的她一点点显露出来，皮肤上的咒文显现，左眼眼角下缓缓浮现出眼纹，然后在完全浮现的最后一刻变成真正的眼睛。

如果刚才的白曲像是天地间的主人，现在她就将整个天地踩在脚下。

白曲抬手，纯粹无比的仙气和戾气向纠缠着的生死涌去，生与死在此刻平息，法则被纯粹的力量撕碎，痛苦平息，大部分的人都在力量的威亚下昏了过去。

习安梦瘫坐在地，眼前的一切太过让人震惊了。

白曲白了习安梦一眼，“真没出息。”

“这是个人都会腿软的好吗？”

瘫坐在的习安梦嘴硬的表示。

“她可没腿软。”

白曲指向对面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柳二。”

“鬼王殿的人已经被我杀光了，但你最恨的不是他们吧。”

柳二点了点头。

“你恨天道不公，视你为轮下蝼蚁，你恨这世道来的太晚，你恨你个受害者连个补偿都没有。”

“如果没有天道限制，我也有可能成仙飞升，遨游万界，而不是修炼着不合适的仙法，死后在地府蹉跎百年。”

“你虽然活了下来，但是损伤了根基，如果没有大机缘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现在这两把刷子可不够天道看的。”

柳二神情坚定，“我还能活很多时间，总会找到新的方法。”

白曲笑了笑，”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做个交易吧。”

白曲语气笃定，不给柳二拒绝机会。

“你保护她一百年，我给你气运。”白曲指了指身后的习安梦。

柳二点了点头，这是一笔不赔的买卖，她也没有选择。

白曲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手提一个带她们回到了修真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