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怀瑜本意是来劝一下，谁知自己过来，竟直接激化了两人。

燕握瑾指着蝉衣子，难得连贵女的假面都没有维系。

“这，这庸医！”

“喂，小姑娘，老夫说实话了，你又不肯信，不说实话呢，到时候你又怪老夫不提前说。”

蝉衣子学着那些老人，背着手，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气。

那神色，哪里有一分的悔意。

“到底怎么了？”燕怀瑜听不明白，一头雾水。

蝉衣子摇摇头，重复了一遍。

“老夫就是告诉她，你是早夭之相，活不过十五，她就急的好像要什么一样。”

“老夫是医者，看到的能不说吗？”

早夭之相？

燕怀瑜可一点都没有感觉这个身体有什么问题。

自上次高烧之后，反而更有种如鱼得水的自如感。

仿佛彻底和这个身体贴合了一般。

她还抽空偷偷给那个早夭的姑娘烧了点纸钱。

蝉衣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先生是看出怀瑜身体有什么病症吗？”

“妹妹跟我是双胞胎，你说她要早夭，倒不如说我们姐妹连心，要死都一起死！”燕握瑾在旁边抱着手臂，冰冷冷的说道。

蝉衣子像是没听到，自语道，“老夫可没看错，这眼底清明，却气里含虚，肯定有问题。”

他说着，已经搭上了燕怀瑜的手腕。

把了一会，他目光一凝，“奇怪。”

“之前明明看到的死气怎么没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燕握瑾松了口气，冲上去挤开蝉衣子。

“我就说妹妹肯定健健康康，无病无灾，长命百岁的啦！”

燕怀瑜有点无奈，很不熟练的抬起手，抱了抱燕握瑾。

蝉衣子摇着头，“奇怪，真的很不应该啊。”

燕怀瑜倒是能想到一二，大概是自己之前体内还有那个姑娘的灵魂，如今她心愿已了，让自己活着给这个世界带去更多的贡献，便离开了。

现在的自己体内应该已经没有这个所谓的死气。

“健康的话，不是更好吗？”燕怀瑜劝道，“这样的话，您也不需要治疗多一个病人。”

蝉衣子又摇摇头，“丫头，你是不懂。”

“天下那么大，能遇到一个奇怪的病人多不容易。”

“老夫还想更多人生病，让老夫在人生的最后几年多提升一下医术呢。”

合着还是个医痴。

燕怀瑜眨眨眼，不发表意见。

旁边的燕握瑾还抱着燕怀瑜的手臂，听到此话满脸不满，“你还说想挑战一下，提升医术，四殿下的病你怎么就不接？”

蝉衣子神秘莫测的看她一眼，“那病啊，不是老夫这种人能接的。”

“而且龙子，哪里是乡野大夫能碰的？”

蝉衣子到底多大名气，燕怀瑜是不知道的。

就是三殿下教她学骑射的时候总是会提到蝉衣子的事。

明里暗里希望她能帮着说一下好话。

可惜蝉衣子是三师兄请来的，她说不上什么话，也就一直装作不知道什么意思。

燕握瑾却是了解到了一点，“既然如此，您觉得四殿下应该找谁治病？”

蝉衣子倒是没有卖关子，“找南边的蛊娘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