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夜里提灯的宫人见到了君澜澈,她被吓得一哆嗦,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碎响,下一瞬就已经被君澜澈打晕了过去。
无暇顾及自己脚边躺着的人,君澜澈快速地在整个宫殿搜查起来,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时,唯有一间偏殿中尚存有灯火。
君澜澈摸黑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见到两个嬷嬷刚从屋内走出来,他便赶紧躲到了房檐上,等她们走远了他这才闪身下来。
他一步步靠近偏殿,伸手推门,“吱呀——”
门打开了,君澜澈走了进去。
一个身穿华服雍容华贵的妇人正跪在一个蒲团之上,听见响动,她还以为是刚刚的两个嬷嬷去而复返。
她不禁开口,“桂嬷,是你吗?这么晚了,还有何事?”
没有声音回答她,君澜澈也只是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近。
无人应声,蔺昭妍心下诧异,便回头看去,却只看见了一个遮挡起了面容的黑衣人。
“你是谁?说吧,谁雇你来的。”
让君澜澈意外的是,蔺昭妍神色平淡,没有一丝惊慌,就连鬓角的碎发也都没有任何细微的变化。
“太后娘娘临危不惧,泰然自若,不愧是一国太后。”
蔺昭妍轻哂了一声,眼中满是讥讽,她站起身来,脊背依旧挺立。
“哀家可不屑于听这些奉承的话,哀家倒是疑惑,什么人有这样的胆子闯入哀家的宫。”
“就算哀家不住在皇宫之中的富贵地,但哀家的地盘,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染指的。”
蔺昭妍冷哼了一声,身为太后的风度就这般显现了出来,尽管她没有动怒,但无形之中,君澜澈还是可以敏锐感知到她的怒气。
“太后娘娘,我来,也只是为了问娘娘几句话罢了,娘娘好生回答我便是,犯不着,这般大动干戈。”
君澜澈也不是会轻易被唬住的人,哪怕眼前的人是他所谓的祖母,他亦毫无畏惧。
“若是我们都相安无事,这才是最好的事。”
“真是可笑。”蔺昭妍不假思索就说道,“哀家可是泽梦的太后,岂会被你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宵小之辈威胁?”
“太后娘娘自然是不会被我威胁的。”
君澜澈的眼眸在微弱的光下却灿若繁星,好似别有一番深意,“只是……”
“若是我告诉太后娘娘,我想问的问题,有关你的小儿子,太后娘娘还是这般无动于衷吗?”
蔺昭妍的心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眼前的人来者不善,居然知道这些,若是敌,只怕不妙。
为今之计,便只有继续装聋作哑,故作不知,方可与之继续周旋着。
“你在说什么?哀家不知,哀家唯有一个皇子,如今也已成为了泽梦的皇上。”
“胡言乱语,造谣生事,惹恼了皇室之人,就是不知你有几个脑袋够掉!”
君澜澈倒是也没想到这蔺昭妍软硬不吃,无奈之下,他只好揭下了自己用来遮挡住面容才戴着的面具,以示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