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除了顾修云，谁能演化出至圣层次的神通真形，就算演化出来，也没有足够强的道心去承受神通真形带来的影响。

再比如融合法则，命运与杀戮结合，爆发出的威力远远超越顶尖至圣，已经到了古祖、羲皇等人无法理解的地步。

还有混源肉身神通跟空间秘术法则。

顾修云对自己追杀天鲲妖君的过程轻描淡写，但众人都不蠢，仅凭三言两语，他们就能猜出当时景象。

那头妖君恐怕已经被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若非实力方面有极大差距，天鲲妖君何必逃出领域范围？毕竟，以它的神通，只要在领域内不断兜圈子，就能将同层次妖灵戏弄于股掌之间。

由此可见，当时天鲲妖君的境况绝不只是速度慢些那么简单。

“诸位，我现在终于明白当初混暝圣祖为什么那么想要顾惜命死了。”

古祖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实力何止是兼修两脉，道心法诀已经让他走出了一条远远超越正常至圣的道路，只要活下去，他迟早能达到至圣三重境，而且是三重境中最巅峰的强者。”

“是啊……”

碧玉也露出感慨之色。

修行路，天赋悟性是一方面，资源也是一方面。

顾修云有命运跟杀戮两大体系，可以不断掠夺混沌妖灵的感悟记忆，并化作自身根基，单凭这一点，他就有了无限可能，至于古圣神通、混源肉身神通、空间法则，那都是次要了。

只要有了命运、杀戮两大法则，各种特殊手段都会源源不绝地落入掌心。

“顾惜命……怎么就没生在我源兽一脉……”

混光、冥渊、恶灵等人心中五味杂陈。

……

数十年后。

太渊古界终于到了空间虫洞的尽头，前方极光翻涌，隐约间还能看到混沌妖灵的磅礴身影。

好在这些妖灵不会进入虫洞。

空间虫洞看似是一条通道，其实是无数层扭曲的空间壁垒，每一层空间彼此折叠，最后形成了完整的通道，因此，对混沌妖灵来说，行走于空间虫洞，就相当于它们那庞大浩瀚的身躯被无数空间不断切割。

其中滋味，至圣们当然不在乎，但意志孱弱的混沌妖灵就很难忍受了。

“碧玉，快给顾惜命传讯，我们该离开了。”古祖沉声开口。

“好。”

碧玉立即传出讯息。

下一刻。

青色身影出现在古界边缘，其脚下妖灵已经消失大半，显然都被炼成神通真形，从世间灰飞烟灭。

对此，至圣们除了羡慕嫉妒，没有任何别的念头。

那可都是十二绝、十三绝妖灵，每一头妖灵都有着滔天战力，化为真形之后，古圣神通势必会突飞猛进。

“诸位，准备一下，贫道该动手了。”

顾修云一声提醒，随即挥动手掌。

嗤拉！

太渊古界侧旁顿时被撕开了一条巨型裂缝，直接将整个古界吞没。

碧玉、古祖、不死、羲皇等强者率先冲入其中，然后是源兽势力的顶尖至圣，再然后是青祖、酒圣、顾月等人。

至于顾修云，却等在最后。

他的目光落向虫洞尽头，确定那里没有混沌妖灵冲过来，才在巨型裂缝弥合的一瞬间，跨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