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喝茶，“不告诉你。”

“你就没想过报效朝廷，混个一官半职，不，高官厚禄？”

“我想过自己当皇帝。”

“哈。”

顶罪汉子说道：“别笑，他是认真的。”

“哎？”小偷顿时汗一个。

“我自认不是那个料，所以没干。”

“呵呵。”

掌柜开口，“那个，你能教我儿子武功吗？”

山崎摇头，“武功不是教出来的，而是练出来的，只要自身够勤奋，武功足够自保。”

“这样啊。”掌柜的有些尴尬。

山崎好笑，“你是真不懂，等安定下来，你们花些钱粮，让这逃兵教你们的子嗣，他教的比我好。”

商人打量，“真看不出来。”

山崎亮出手，显示茧子，“看他手就知道了，他这辈子没握过锄头。”

“说起来都是握，但握刀不能握太紧，要不然展不开刀势。”

“而锄头是要锄地的，每一下都有反弹。”

“所以农夫的手，茧子更均匀，刀客的茧子则以虎口为主。”

“当然，那种拿着刀天天砍硬物的，是另一回事。”

小偷琢磨，“就是说，自小一直练刀？有那么厉害吗？”

山崎笑道：“江湖不是用来显摆的，是用来混的，低调才能活的久，耐不住性子，只会死在更厉害的高手手中，相反，低调能够逃得走。”

顶罪汉子感慨，“能耐得住的少，至少我看过许多刀客，死在斗场和后巷。”

商人点头，“我当年也请过护院，后来包给了镖局，那些人的武功嘛，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比我还商人。”

掌柜思索道：“大户人家的护院，都是自小培养，有的有关系有门路，送去大派习艺。”

兵队长开口了，“没那个必要，一天十二个时辰，花八个时辰练气，坚持十年，你想不成高手都难。”

“你能做到？”小偷咂舌。

兵队长咂嘴，“做不到，所以我还不是高手，不过教你们子女足够了。”

这时，外面雨水出现变化，大面积横着飞。

兵队长说道：“真正的高手出招了。”

小偷问道：“哪边会赢？”

“平手，因为雨水就是暗器，谁也算尽对手的暗器，过一招试探功力，感觉差不多就会停手。”

“真的假的？”

“不信就算了。”

“信信，我那些弟弟妹妹，还指望你呢，不过你怎么知道功力差不多？”

“听雨水的破空啸声，两边差不多，没有特别尖锐的。”

“这样啊。”小偷望其他人，试图证实。

大家一起摇头，没一个能明白。

小偷望山崎，可怜兮兮的。

山崎好笑，“确实是平手，只是楚尚的功力更强，丰安国这边则用了技巧，不过天黑看不清虚实，所以不会打下去。”

掌柜一惊，“楚尚？”

“他只是军务上缺乏历练，不是真白痴。”山崎说道，“宗佑国应该是在磨练他，希望他将来能够成为一把锋利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