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被她抢光了,叫他怎么训?一时竟是心头空茫,双目失神。
颜乔乔再接再厉:“能混则混,得过且过,不思进取,实在是难成大器也!真真是本院最差的一届1
一听这话,院长可不乐意了,当即冷笑道:“三日筑基的天才说出这话,是笑我昆山院无人?”
颜乔乔:“……啊这,学生不是这个意思1
“呵1院长挑高双眉,优越抚须,“那你可就得意太早了,知道少皇瑾是多久筑的基么。”
颜乔乔好奇地眨眨眼睛,把双手老老实实垂在身侧,洗耳恭听。
院长把头仰得只剩两只鼻孔,缓缓竖起一根手指。
“一日?”
“一息1
颜乔乔震惊:“殿下好厉害1
“所以……”小老头悠悠眯眼,“你确实是我门下最差的一届——毕竟老夫仅有过少皇瑾一个亲传弟子。”
颜乔乔:“???”
这个角度令人始料未及。
不是,等等,院长真要收她为徒?
院长捋了捋白须:“唔,因材施教,这个老夫最在行——既然抄书对你道意大有助益,那便再来十……”
颜乔乔急道:“老师,咱不能揠苗助长啊老师1
小老头挑眉:“你就不想奋起直追,叫旁人刮目相看?你就不愿偷偷努把力,然后惊艳所有人?你就不想让那些嘲笑过你的人啪啪被打脸,个个悔不当初?”
“老师。”颜乔乔欲言又止,“……做人不能太攀比。”
“……”
颜乔乔被打出万阵台,回到赤云台。
她站在廊下叹了半天气,然后不情不愿伸手调整了唤醒铃的时辰——卯时起。
明日天不亮就得到清凉台煎药。
她垂下脑袋,耷拉着双肩挪进屋中。
月老祠事件证明,她愿意为殿下付出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