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地走回公良瑾身旁,怔怔看了他一眼——殿下不愧是神仙下凡。
前行一段,颜乔乔忍不住道:“殿下,盛况空前,让我不禁想起一句诗。”
“嗯?”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
说话间,破釜等人陆续过来回报。
破釜道:“禀殿下,询问过数家青楼的老鸨与妓子,都在骂缈烟阁,让我等千万莫去那一家。说是那两个头牌都假清高,动不动半天不让人碰,偏就霸住客人不放。”
其余诸人说的也差不多。
总之,那家名叫缈烟阁的花楼便是众矢之的——旁人的头牌就那几个,不得空了客人便去别家,大伙匀一匀都能有口汤。而这缈烟阁明明只有两个头牌,却仿佛总也用不完。
颜乔乔怔忡道:“……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公良瑾挥了挥手,破釜沉舟率领一众暗卫急掠直上,顷刻便将前方一幢独立小花楼围得水泄不通。
进入金碧辉煌的小楼中,颜乔乔把眼一抬,便见两位堪称绝色的美人正在庭中表演,一人抚琴,一人弹琵琶。
这便是那两位头牌了。
虽是白日,庭台下面却坐满了客人,正在大把大把地往台上抛洒细碎的金银。
公良瑾抬了抬手。
只见如狼似虎的暗卫们无视上前阻拦的老鸨护卫,径直顺着雕花木楼梯往二楼厢房里闯。
一脚踢开一扇门,楼中乱成了团。
一个个衣衫整或不整的恩客被撵出厢房。
很快,更加惊恐的惨叫声连迭而起:“惊鸿姑娘不是在我房中吗!楼下怎会又有个惊鸿姑娘!”
“鬼啊——见鬼啦——”
一个还未提好亵-裤的男子途经隔壁厢房时偏头望了一眼,只来得及喊出半句“飞雪?!那方才与我……”话至半截,便晕了过去,一头栽倒在木廊过道上。
很快,楼中无关人等皆被清了出去。
只卖艺不许碰的那些个“惊鸿飞雪”,只要用力戳一戳,便会散成一堆灵气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