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什么天马流星拳?我还庐山升龙霸呢!”
“那个……你……你明天……你觉不觉得天马流星拳很像散弹枪,而庐山升龙霸就像重狙?天女散花和一击致命的魅力,始终一击致命更诱 惑!所以我和晏初冷都更喜欢紫龙,当然对我来说邪魅的一辉才是心头肉……”
“李月!”成沐晨停下来一把拉住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傻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对上他的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机关枪似的大声说:“明天是冯晓生日,她想邀你陪她过生日!……单独的!”……最后那句,气弱得不行。
‘呜……’不远处响起震耳欲聋的火车汽鸣。
“……她喜欢你……”
满眼怒火的成沐晨一把拖住她,把她拽到另一条铁轨上。
“你整天吃饱了没事干是吗?”
回库的火车头从他们刚刚站的那条铁轨上匀速驶过,汽鸣不断,脚下的枕木随着火车‘哐呲哐呲’的声响有韵律的震动着。这两种声响混合后的动静很大,经常大到影响操场上体育老师发令,但此刻,在李月耳边比那声音更大的是成沐晨的怒吼。
“我没……”
“你是有多闲?上课看漫画、下课找初恋、放学还有时间当红娘是吗?”
“不是……我……”
“你有那么多时间管闲事,还不如好好管管你自己的成绩!你是我谁啊,用得着你给我牵线搭桥?”
“……”
泪水就这么没羞没臊的从她的眼睛里涌落出来。
“你以为我想管你的闲事吗?”她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你是谁啊值得我管你闲事?冯晓要我传的话我传到了,你听到了,可以了!就这样!”
语气很硬,但依旧阻止不了眼眶里堆积的眼泪流出来。
真没用!她暗骂了自己一遍,用手又抹了一把眼睛,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李月……”这次轮到他气弱了。
他上去拉她,却被她大力甩开。
“还有,我看不看漫画,找不找初恋,当不当红娘也用不着你管!因为你谁也不是!”她抹着眼泪回过头,撂下最后一句话后,跑了。
留下成沐晨呆呆的站在原地,神情就像刚被火车碾过一样。
周一,李月顶着一双核桃眼进的教室。不止招来了全班的窃窃私语,还招来了每一课老师的关切,甚至午休时,班主任都来找她谈心。
“李月怎么了?”宫玉衡摸到晏初冷身边问。
“她跟余老师说的是,她被她爸妈抓到看漫画,挨揍了。但是我不信!”
“为什么?”
“她胳膊上一条淤青都没有。以前她挨揍,两只胳膊上全是藤条的印子。而且也不会哭成这样,哪次不是事过半天笑嘻嘻的。”
“难道是漫画被撕了?”
“又不是没被撕过。哪次撕完,她不是又偷偷摸摸重新买!根本不会那么难过。”
两个人捏着下巴,沉思了许久。
“要不你去问问成沐晨?我看他今天情绪也不太对。”晏初冷指指斜后方,怂恿他。
“行。”
他转了个头,又摸到成沐晨身边:“你知道李月什么情况吗?”
“不知道!”成沐晨捏着笔、盯着桌上的草稿纸,头也不抬的回答。
宫玉衡低头看了眼草稿纸上的鬼画符,又抬头看了眼他:“你又是什么情况?”
“滚开!”这次成沐晨看他了,只是眼神冷得跟冰窖一样。
这时李月从老师办公室回来,还没进教室就被冯晓堵在了门口。没说两句,冯晓便垂头丧气的走了。
回到座位,她屁 股还没坐热,在成沐晨那受到伤害的宫玉衡又摸到她这里来,一脸八卦色彩:“冯晓怎么找起你来了?她一般不都来找成沐晨的吗?”
“你问她去啊。”李月有气无力的趴倒在桌上,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两个晚上没睡好的结果,就是再不舒服也能倒头大睡。等她再睁开眼,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开始写黑板了,而她的头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她盯了会儿晏初冷,然后戳戳她的背。晏初冷转过来用唇语问她,干嘛?她指指头上的帽子。可这孩子只是神秘的笑笑,什么也不说。
她环视了一周。除了宫玉衡对她挤眉弄眼,舒杨和她相视而笑,没人理她。
难道是舒杨?
她又对舒杨指指头上的帽子。舒杨却摊了摊手。
也不是舒杨。
再转向宫玉衡。这家伙更绝,直接举起了草稿纸,上面霍然几个大字:也不是我!然后翻了一页:你猜是谁?
李月忍不住送了他个白眼。
取下帽子,看了看,除了很黑,没什么特色。等她刚把帽子重新戴回头上,就感觉到有视线射过来,转过头去找……哪有人看她?整个五组都盯着黑板呢,包括成沐晨。
应该……不是他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