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打扫干净之后，第二天开始，每天接受志愿患者前来就诊。

看这种病，倒不麻烦，反正来的都是习惯性流产，多年不孕不育。江远把把脉，开一个处方，在处方上注明病情。病人拿着处方，再找郝教授重诊即可。

“江老师，你能不能慢点。”慕容雨嘟嘴道。

她的任务可不轻松。要登记患者的姓名，住址，手机，病情，看病日期……有时还要帮着测血压，郝教授那边复核后，还要到这边给患者发药。

“要不要加一个人？”江远问。

“加什么加？我发挥一下积极性算了。”

病人听了，觉得这姑娘说话好笑。

“只是开始比较麻烦一点，熟练了流程，你就会快得多。”江远安慰她。

旁边的病人插话道：“不过是你们只接收二百人。真的放开，那会挤破门。我是在‘圆梦’医院过来的，要是效果好，那边的病人都会过来。”

慕容雨答复道：“效果肯定好。”

一个病人说：“真的效果好，圆梦医院准会来砸你们医院。”另一个病人接着道：“那是一定的，弄得他们没饭吃。”

慕容雨说：“他们是民营医院，治不好，活该倒闭。”

江远“咳咳”咳嗽两声。

慕容雨边敲电脑边说：“各位，以上所说的都只代表我个人，并不代表我们医院的立场，他们要来砸，就砸我好啦。”

大家一齐笑，有人说：“真要有这么神奇，轮不到他们来砸你，我们团结起来，把‘圆梦’砸了。这些年花了多少冤枉钱。”

另一个接话道：“是啊，你们还给我们免费。就算治不好，我们心里也顺。”

“咳咳，别乱说，大清早的不准在这儿说丧气话啊。”慕容雨一边发药，一边制止道。

忙了整整一上午。江远给挂号处打了个电话：“喂，我是郝利民工作室，慢点放号。我们这边处理不过来。”

得到对方的回应后，江远站起来伸个懒腰，笑道：“慕容小同志，你的嘴巴还挺厉害。”

“江远大同志，要不说几句玩笑话，会忙得发火。”

江远再次被她逗笑了。做了几个扩身运动，说道：“你真会说话。”

“知道了吧？这就是主持人的基本功。有个春晚主持人，台后提醒她，演员找不到道具，要她临场发挥，主持人竟然没事一样，一口气讲了五分钟。”

“向你们这些伟大的主持人致敬。”

“呀，还伟大，夸张过分就等于取笑。”

郝教授过来问：“一上午看了多少个号？”

慕容雨回答：“10个。主要是要叮嘱她们来复诊，还要发药，服药期间有哪些禁忌，费时间。”

郝教授说道：“那还多加一个护士发药。”

慕容雨摇摇头：“多加一个人速度还会慢。”

郝教授说道：“怎么会慢？”

慕容雨笑笑：“我一个人发，知道谁谁谁发几包，abc三种型号，发哪种。多加一个，她要问我，我要回答，说不定她还听错了。事情没做好，还误事。”

郝教授翘起大拇指：“小雨，护理部挑选你过来，眼光不错。下班吧，到点了。”

江远脱了工作服，洗过手，走了。

慕容雨追上来：“虽然你是老师，那是上班时候，下了班，你要讲究点风度啊，女士优先，让我先走，你再走吧？”

江远哈哈大笑，站住，伸手道：“慕容女士，请！”

慕容雨撇嘴道：“女士？叫妹妹比较合适吧。”

两人边谈边笑，走进了食堂。

……

“秦月，你还没回家？”在食堂门口，江远站住了。

秦月点点头，似乎不想和江远多说话，向食堂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