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具体局势如何,白晋心道。
他往笙雅阁行去。
此时天正亮,笙雅阁还未开张,大门开了一侧。
白晋径直走了进去。
董妇人看到白晋进来,有些惊讶:“公子这是寻鸢儿吗?”
白晋摇了摇头,道:“请问齐夫人在此处吗?”
董妇人更惊讶了,道:“公子这是所为何事?”
白晋犹豫了一下。
董妇人也不勉强,道:“待我上去给公子传话罢。”
白晋称谢。
此时大堂内的女子甚少,大多也愁眉苦脸、不知所措。
白晋有些奇怪。
蝶儿匆匆而来,对白晋低声说:“鸢儿说,公子保重。”
白晋怔了怔,点头道:“还请帮在下回话,在下这次归来只是偶然,还须离开,鸢儿姑娘也需多保重。”
蝶儿离去了。
不一会,董妇人下来道:“齐大家有请。”
白晋拱了拱手,便随董妇人上楼。
……
齐夫人与白晋对坐。
“不知公子有何贵干?”她首先说道。
白晋沉吟了一下,道:“笙雅阁为何如此兴隆?”
“自然是供客所需,拥服务之优,存优渥之源,诸如此类。”齐夫人似乎猜道他想说什么,但并不确定,又道,“公子这是问商还是问政?”
白晋苦笑一声:“那自然是见这处地方忽生巨变,前来问询罢了。”
“看来公子可不止想问,还想笙雅阁出手。”齐夫人微微笑道。
白晋点了点头。
“你与文家认识?或是你胸怀天下,悲悯苍生?”齐夫人问道。
白晋摇了摇头,道:“惭愧,在下自然还未达这等境界。只是在下与文府的一位人物有过一面之缘,觉着江东三族鸠占鹊巢属实不道德,方才来问一声罢了。”
齐夫人收起了笑容,道:“公子这话实在,只是古人有云‘仓禀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现天下将大乱,却容不了道德礼仪。”
白晋沉默了一阵,拱手道:“齐夫人说的是,只是敢问如何确认二者相斗,终究鹿死谁手?”
齐夫人倒来了些兴致,道:“公子如何认为?”
白晋欲言又止,摇了摇头。
“公子恐怕想说得民心者得天下。”齐夫人说道。
白晋点了点头,补充道:“不过人心有时难得,有时却易得罢了。”
“这是门学问。”齐夫人附和道。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
“那夫人的态度是?”白晋问道。
“便是之前那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齐夫人道。
白晋有了答案,起身告退。
“这孩子,虽说还经历世事不多,却能看透不少。”董妇人在齐夫人身后,向齐夫人感慨道。
“他身在局外,自然一切明了;我们身于局内,自然不易看穿。”齐夫人道。
白晋出门,见小狐狸在房顶,不知从哪里弄的麻袋,里边鼓鼓囊囊。
小狐狸跳了下来。白晋将整个麻袋收进手镯,道:“我还须见人。”
小狐狸没有异议,爬上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