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董妇人问道。
白晋拱了拱手,道:“鸢儿可在?”
董妇人咳了一声,道:“白公子,即便这是笙雅阁,还请说话小声点。”
白晋看到周围客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那……那找个座位吧。”
董妇人唤了月儿招待,月儿将白晋带到大厅一处座位上,倒上茶,道:“鸢儿姐待会还需上台呢,公子便在这处等一下罢。”
白晋称谢。
白晋看向台上,台上正有少女跳着舞,赏心悦目,底下喝彩不断。
白晋看到有顾客在中途唤了人,在少女手中的一桶签中抽了几根,各自翻开,上边似乎写着几行字,选了其中一根签后,便有人带他离座上楼。
他有些好奇,想问一下这如何说法。
月儿蝶儿和另外几位少女都在大厅接待客人,忙不过来,白晋只好作罢。
上边轮了几场戏,但见上边有几位少女拉了个架子,上边有帷幕遮挡。
白晋见众人的目光都变得不大一样,颇感新鲜。
不一会,帷幕里逐渐显现出一个人影,手抱琵琶,从后方登上舞台,映在帷幕,彩带飘扬,尽显身姿。
观众的眼神似乎变得非常……热烈?白晋有点无法表述这种神情。
不过他不以为然,要了盘花生,悠然自得地吃了起来。
毕竟他不理解一处帷幕有什么好看。
一声轻响,乐曲开始,但见帷幕中的影子并非站定弹奏,而是带上舞蹈。
随着乐声响起,节拍奏动,那人抱着琵琶,随着鼓点节奏在后方或行或停,琵琶声也飘忽不定,却带有不一样的动听,白晋丢了颗花生在嘴里,看了眼帷幕那影子,心中赞叹。
白晋总是能在众人之中如此显眼:在其他客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舞蹈与音乐之时,白晋还在专心致志地开着花生壳,有时才看了一眼。
在别人看来,白晋似乎毫无兴趣。
是我待山里太久了么,这舞蹈如何看得懂?白晋看了看其他客人目不转睛的样子,心道。
白晋不懂舞蹈。
月儿和蝶儿终于闲了下来,看白晋那无所谓的样子,对视了一眼。
她们无力吐槽这位与众不同的客人。
“文公子究竟是什么人物?”月儿看着白晋的背影,想起了另一位印象深刻的人,心道。
她曾经问过董妇人,她只说这是一位对笙雅阁来说很重要的人物,然后再未说其他。
月儿有些失望,便问刘妇人。
刘妇人笑而不语。
她们都很宠溺月儿和蝶儿,毕竟是自己一手拉扯大的,看她们现如今长得亭亭玉立,可爱动人,本来想法子送到一处人家平稳生活,但不料中原剧变,只好推掉这些,让她们继续在这处帮忙。
刘妇人看月儿似乎对文沁雪有些好感,但文沁雪可是女儿身。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种事情还是让文沁雪解决罢了。
白晋太过显眼,但他依旧不觉。
待到曲罢弦停,帷幕渐渐拉开,但见一位女子手执琵琶,款款谢幕。
众人一齐喝彩鼓掌。
白晋没注意到帷幕被拉开,还在与一个花生壳较劲。
噼啪,壳被白晋掰开了。
众人没有留意,但台上那人看到白晋,愣了一愣。
他……他怎么来了?那人脸有些红,琵琶半掩,有些匆匆地下了台。
白晋丢那颗花生进嘴里,抬头,发觉下台那抹一闪而过的红裳,有些遗憾,心道:却未见到这弹琵琶之人是谁,与鸢儿的造诣倒也不相上下。
那少女匆匆下台,心中有点慌:我怎么不知道白晋来了,他难道是寻我么?
月儿由于忙着接待客人也忘了这回事,看鸢儿下台,忽然才想了起来。
“公子……”月儿上前说道。
“那些牌子是怎么个用法?”白晋看到许多人都在唤人拿那些竹签,却不知道何用。
嗯?难道……月儿有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