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道：“你随我来，”转头对训导说道，“先空着。”

白晋跟上前去。

教授带着白晋穿过前院，穿过亭台，进入一片树林，一路往上行到了一处截然不同的屋前。

那木门似乎几十年没有修缮，破破烂烂，但那教授恭恭敬敬地敲了下门。

里面似乎有些许声音，但听不大清。

随着教授的敲门声，屋内声音停了下来，一个较为苍老的声音道：“他来了？”

教授恭敬道：“来了。”

“那让他进来吧。”

教授示意一下白晋，白晋便前去推开了门。

既不昏暗无光，也没有人，甚至，这看起来根本不是一个房间。

四周都是白色的空间，看不出这处地方有多大。回过头，看到门外便是那天地。

教授在门外，伸前手双指合拢，轻轻往侧边一拨，将那扇门关了。

白晋上前一摸，摸不到门，原处已然没有了实物。

白晋正疑惑中，身后出现了个人影：“白晋。”

白晋回头，看到一位老者出现在身后。

“前辈好。”白晋拱手道。

“这里是我的神藏空间，不必惊慌。”那老者缓缓说道。

“敢问让学生前来有何教导？”白晋道。

“你进书院是为了什么？”老者问道。

白晋往前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想了想，道：“求学求道。”

“何谓道？”老者又问道。

“道，人之路也，随前人之步伐而行，是为求道。”白晋回道。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想求什么道？”

白晋不知如何回答。

师父让他去书院，让他学习神藏，学习神通，却未说为何。而白晋则由于长期在异兽面前处于劣势，则一心想变强，强到能击杀异兽。

而后来读书发现，所谓求道，便是寻求事物真理。

然而修炼的终点是什么，白晋并没有了解，前人为何要修炼，难道像自己一样为了更强，击杀更凶狠的异兽？

他觉得是但也不是。

而他自己在此岔路点自己的想法便有些不一样了：若变强的尽头是击杀异兽，那每日的与异兽决战已然练成了那份能力，这并非是道的本质，变强只是寻道的过程。

那修炼的意义是什么，变强的意义又是什么？难道是长生？

白晋心道：师父说过修炼可以长生，他说修炼的尽头是成为仙人，但没有必要。为什么会没有必要？他也不清楚。

他连修炼道路的尽头应该是什么都没想明白，何况还需要他选择哪条修行道路。

白晋摇了摇头：“在下没想好。”

老者也不勉强，道：“这处有两条路能选，一是所有学生都学习的神藏，另一条则是武道。你选择哪一条？”

白晋道：“在下听说过武道，但并未曾学习。若是可以，能否二者兼修？”

祭酒大概猜到他的话，也没有意外，便道：“既然如此，那你需要多些精力。那若是决意如此，下午申时过来吧。”

白晋称谢。

“但，”祭酒说道，“若是选择武道的话，那人还需要考教你。”

白晋拱手。

祭酒消失不见。

白晋没有任何动作，神识扩散观察空间。

但寻不到尽头。

上方突然出现条裂隙，裂隙张开，看到后面那片混沌。

一只拳头突然将至。

白晋左手化掌，试图拨开他的拳。

却闷哼一声。

那拳头稳如泰山，左手被震开了。

拨开一次失败，那便已经来不及准备第二次了。白晋右手抓那人的腕，左手挡住拳风。

一阵闷响，白晋倒飞出去。

那人没有等白晋落地，身形暴涨。

眨眼间便冲到了白晋面前。

空气仿佛被撕裂成真空，拳头的拳风已然消失。

白晋知道他的拳劲或许超出他的承受范围，头冒冷汗，挥拳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