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白晋努力地将光球推向识海,他曾想过会不会因为这样的操作让自己开启灵境后会不会有其他问题。但相较于这些,他更希望做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这两天一直关在自己房间里,饭菜都是小二送上来,衣服也送到了。
这是一套极为精致的青袍,上面有几处地方可挂扇配剑,褶皱处也极为讲究。
一切都非常顺利,就是那个光球每天能移动的距离有些许短。
白晋不以为意。
院试前一天的晚上,白晋还在纠结究竟是文试还是武试,整理着衣服,发现了一封信。
那信在他到了客栈后放在了行囊里面,然后一连串事件让他忘了这封信的存在,而后每天都在推动光球,而那信更是忘记看了。
他拿起了信,上面有一阵阵清幽的香气。
白晋打开来看。
前面先是普通的客套话,而后写的是院试的一些细节,其中写道:“若是公子院试,鸢儿建议公子选择武试,相较于文试,武试虽说有运气之说,但黑幕的可能性也较小。”
然后祝白晋院试可进书院,其中有些许期待,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谨慎,而是像一个期待的少女一样。
她写道:“小女子由于些许原因,自己并没有院试资格,在这处地方待了些许日子,在一处客栈以弹琵琶为生,后被笙雅阁的董妈妈看中,才在这处安定下来,虽说笙雅阁是一处青楼,但董妈妈和齐妈妈对我们都挺好,而我由于琵琶技艺略高一筹而被推上花魁之位,但我受之有愧。”
白晋脑子一轰:青楼?
“小女子每日也不忍见她们伺候客人这么辛苦,但为了生计却也没办法。公子初来乍到,姑娘们每日见客人心也累,见着公子误闯此处方才起了玩心。”
“小女子知道公子在那处受到了不少事情,在此赔罪了。”
“若是公子不嫌弃,鸢儿希望公子能来,讨教公子关于音律之事。”
其中言辞诚恳,白晋心中也叹了口气:青楼女子何尝是自愿自堕为娼,无不是为生计而活,再怎么讨厌,也得生活下去。
“虽说鸢儿在客栈和笙雅阁讨生计也有两载,承蒙两位妈妈照顾,幸得花魁之位,却也未曾落入绝境。”后面戛然而止。
嗯?白晋看最后一句话,心道:这时还未写完吗?不对,难道是最后一句话想表达什么吗?
他毕竟不大懂其中男女之事,当然也不知道鸢儿表达未失身之事,而其中对白晋的些许喜欢之意更是未能看出。
他仔细地收好这封信,便没有多想这些事情。
明天便要院试,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盛事,也是上升路的一条通道。不知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要进书院,是否草鸡变凤凰就在此一举。
富贵人家升官之路如此,寒门子弟更是眼馋。
书院距离镜霜楼的位置并不太远,他能隐约见到其中布局,还有些灯光忽明忽暗,应该是在书院学习的学生在埋头读书,不禁心驰神往。
他并不知道在这其中能学到什么。
不过鸢儿姑娘说她并没有院试的资格,这是为什么?白晋有些许疑惑。
他沉吟了一阵子,取出纸和笔,写了一封信,唤来小二递给他,说道:“麻烦小二兄帮忙把这封信送到笙雅阁鸢儿姑娘手上。”
小二有些许惊讶。若是平常,递信至笙雅阁这并没有什么问题,递信给鸢儿这位花魁更是常有之事,但且不说为什么白晋认识笙雅阁,就他说话的语气便像认识鸢儿那般,神情也极为郑重。
小二并没有问太多,笑道:“公子放心。”便离去了。这些事本就与他无关,又何必问这么多呢。
白晋回到房间,盘腿坐下,调用神识。
这两天在发觉自己可以调用神识后,便尝试用神识控制物体,但若是握于手中,神识尚可附着一些,但若是不触碰物体而动用神识,神识无法离开身体附着其上。
白晋又试着拿起自己的扇子,注入神识,轻轻脱手,凭借神识之力托起扇子,却见扇子在手中扭动了两下,依旧未能起身。
白晋锲而不舍,盯着那把扇子,手渐渐发力,却见扇子有一点浮空的迹象,但依旧落回了手里。
按道理来说神识应该是可以脱离身体控制物体,但如今的情况来看似乎单单是神识,控制物体还是颇为勉强,难道……
他看向那个光球。
可能只有打开灵境,自己才能真正操纵飞剑一样操纵物体,他心道。
但没将光球泡进自己识海里的时候,他不会想着去开启灵境。所以白晋依旧坐了下来,专心致志地对付着这把扇子。
到了天色发白,白晋勉强能将扇子控制五六秒左右,但依旧不能如臂使指般运用。
白晋稍微休息了会。
他并没有熬夜到天亮的习惯,只是为了运用神识,自己不经意间便练到了早晨。
天显鱼肚白,街上便开始钟鼓喧天。
“今日书院招生,各位考生凭令牌开考!”街上一人运气喊道,惊若天雷。
白晋开窗往下看,只见一人拿着锣鼓,一边叮叮当当,一边重复刚才的话。
这声音,倒也着实洪亮,白晋心道。
街上已经有许多人涌向书院处,有些人手上拿着令牌,显然他们是为了院试。
白晋并没有急着下去,洗漱一番后,换上新的衣服,打理了一下,在行囊里取出笛子别在腰间,拿出一只毛笔挂在另一处,拿着扇子和伞,背着行囊,像一个书生般静静地出门望书院行去。
街上人群熙攘,却也井然有序,不时出现马车驰过,显然也是奔着书院而去。白晋在街道边安静地看着那些赶往书院的人,小有十四五岁,大有二十来岁,有的孔武有力,有的书生气息,但眼神中都出现着渴望的神情。
这可能就是书院的魅力吧,白晋心道。
他离书院并不远,但并不急,因而过了约一刻钟,才到达了书院门口。
那里挤满了人,书院大门大开,两侧各有守卫维持秩序。
“各位考生不要喧哗,”其中一人大声道,“文试往左,武试往右!”
人群听到那个人的指挥,不多时便形成了两条队伍。
白晋原本想文试,但想到昨晚鸢儿的信,鬼使神差地站到了右侧。
其中一人见到白晋如此打扮,笑道:“这位仁兄,文试可是在左边,是否站错地了呢?”
白晋拱了拱手:“多谢提醒,不过在下确实是打算武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