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陈天洛慢慢醒来,摸着昏昏沉沉的头,环视着四周,“那两个打斗的人呢?”陈天洛只记得最后自己一下子晕死了过去,其他事便一点也不知道了。
“先不管他们了,先把柴火捡了回去再说,免得二管家逮住这点小事不放。”陈天洛随即起身,正准备转身,一抹刺眼的光晃了一下陈天洛的眼睛。
远处小塔正安安静静的躺在草丛中,由于已经正午,阳光照射在小塔塔身反射了一抹光,正好晃着了转身的陈天洛。
陈天洛走到小塔边,看着小塔又看了看周围,挠了挠头,“这肯定是那两个前辈打斗中掉落的吧。”陈天洛心想道。
又看了看周围,陈天洛心想两个高人可能已经走远了,于是俯身将小塔捡起,放入口袋里,走出谷外,拾起柴火,朝着陈府回去。
打斗二人如今化成灰也没想到,二人以死相拼想抢的宝物竟然以如此方式落入一个无名小辈手中……
封天城距离陈府不远的一处街道,一名老者佝偻着身子,在烈日炎炎下挥舞着铁锤,老者虽老,挥起那如人头般大的铁锤却比一般年轻小伙还有力,一双明眸炯炯有神,富有英气,专注地望着身前,一锤一锤的打铁炼器。。
“凌老!您又在炼器了啊。”说话者正是从黑鹰岭拾柴归来的陈天洛。
“我这样子不是在炼器难道是在喝茶下棋啊,傻小子!一看你这模样,就知道又被安排去做粗活了,叫你小子平时不好好努力。”凌老一看陈天洛背着两大捆柴火,笑眯眯开着玩笑对着陈天洛说道。
陈天洛小时候有次被府中人欺负,误打误撞逃到了凌老打铁铺中,与凌老相识。日子长了,二人也处成了忘年好友。
凌老对于整个封天城来说,他的来历都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像他这样的炼器大师会屈身在一个打铁铺默默无闻。传说远近闻名的荒火派掌门知道封天城有如此炼器大师在此,也曾亲自来到封天城以厚礼相邀凌老加入荒火派,但凌老仍拒绝了,之后的事便无人得知了。
“嘿嘿。”陈天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凌老也哈哈一笑,看来一语中的,说中了陈天洛的心事,看来果然又是被安排做事了。
“要是我有实力自然就不会被叫着做事了!”陈天洛望着天满脸坚定的说道。
“凌老,他们都说炼器师是最受人尊重的,为什么你宁愿天天就屈身在此打这些破铁也不愿意出去闯荡闯荡啊,我听他们说以前荒火派……”陈天洛还没有讲完,便看到凌老脸色有变,好似回忆起了什么往事,便不再讲了。
“小子,你想不想成为强者,受人尊重,凌于世上!”凌老片刻便恢复了原本的模样,一抹精芒在在陈天洛脸上闪过。
“凌老……你说什么……”陈天洛被凌老的一席话问的不知所措,自己平常暗下可是不知给凌老讲过多少次想让凌老教自己绝世武功,凌老始终不答应。
“怎么,不愿意吗?”凌老沉沉地说道。目光在陈天洛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扫过,好似要将今天的陈天洛从头到尾的扫描个遍。
“弟子愿意!”陈天洛连忙跪下,想拜凌老为师。
凌老老手轻轻一托,陈天洛瞬间被一股轻飘飘的热气托起。
“果然没猜错,凌老绝对是隐士高人!”陈天洛在心中暗暗道。
“也算是看你从小长大的,人品还不错,对老头子对我也算客气,平时也算照顾有加。我便救你一命。”老人放下手中的铁锤,慢悠悠地说道。
“什么,救我一命……凌老您可讲清楚啊,我上有老母,下有不知在何处的老爹,我还不想死啊,凌老……”陈天洛听到此话,连忙过去拉住凌老,就差再跪下来讲起自己的苦命往事了。
“你小子运气还不错,唉,也不知对你是福还是祸,今晚我在铁铺等你,记得来孩子。”凌老讲完,便又恢复老态龙钟的模样,拿起铁锤,一锤一锤地打起了铁。
陈天洛也算了解凌老脾气,说今晚来找他,便会在今晚知道答案,也不多问,再给凌老打了个招呼便背上柴火离开了。
陈府,陈天洛放好柴火后,回到卧室,将捡到的小塔在手中一遍又一遍的左右查看,还是毫无头绪。
“先不管了,两个高手前辈掉下的宝物一定有它的价值。先去看看娘亲吧,几天不见,她该担心了。”
陈天洛将小塔小心的藏在自己卧室,便关门去前院寻找母亲了。
此时一名穿着粗布衣衫的妇人坐在前院一个小宅子前,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点点痕迹,却还是面容姣好,美貌仪态仍在。
陈天洛的母亲本是陈家的三小姐,出落的大大方方漂漂亮亮,还心地善良。原本过着陈父独宠,其乐融融的日子,只是那晚,她遇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倒在她房外,出于好心,将他扶进房内悄悄救治,后救治生情,等到陈父等人发现时已经怀有身孕。陈父问其是谁,陈天洛母亲摸着肚子红着眼就是不说,陈父极其在意家门名誉,一气之下,从此不再见陈天洛母亲一次。
陈天洛出生在陈府,便随母姓,他打小就问为什么别人有父亲他没有,母亲总是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等他长大了便会回来看望他们母子了。
陈天洛慢慢走到母亲身后,双手轻轻放在母亲肩头,“娘,你又在想父亲吗?”陈天洛慢慢说道。
陈母转过头,满脸笑意慈祥的望着陈天洛说道:“你父亲当日离去,说他日自会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是他回来看见你这么大了,也会很开心吧。”
陈天洛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听闻母亲讲起这话,不自觉地捏了捏拳头。
“父亲要是再不来找母亲,就只能自己去找父亲了,不能让母亲一直孤身一人等待。”陈天洛见母亲此时一脸慈祥神色,也知母亲是实属无奈,如今在府中一点地位都没有,都是自己这空气老爹造的孽。
“娘,放心,父亲如果有事不能脱身来找我们,那我就去找父亲,把父亲给你完完整整一根胡子都不带少的带回来!”
听着陈天洛坚定并略带点孩子气的话语,陈母不觉也是一楞,“傻孩子,娘知道你的心,也不知你爹何时归来,只是苦了你了……”陈母面带笑意摸着陈天洛的头,眼中泪光闪闪。
母子二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陈天洛在母亲住处吃完饭后,没有忘记凌老所约晚上之事,与母亲辞别后就匆匆跑到凌老住处。
“凌老!凌老!”
“小声点!我在里面,进来。”打铁铺铺内深处传来凌老的声音,此时凌老气息雄浑,哪有半点老迈龙钟的感觉。
陈天洛朝着凌老话音之处走去,此时的凌老正站在一尊赤红巨鼎面前,身前放着平时陈天洛都未见过的一些兵器,看似全是凌老的珍藏,有剑有斧头有弓有刀……只是此时的陈天洛并不知这些和凌老之前说的救他命之事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