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泫沵便开口询问每一个医师最感兴趣的事情:“师兄,请问伤亡的人们死亡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嗯…其中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男子闻言放下茶杯回答道:“至今为止,不算失去踪迹的阁内弟子的话,已经确认的伤亡百姓已经有十四户人家。
这十四户人家死亡情况的相同点只有两点,一是死者都死于自己家中;
二是凶手杀人完全没有想要隐藏的意思。
每一户被杀的人在死前都会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村庄,简直是张扬到了极致。
即便如此,凶手行踪莫测,我们到达这里的几天,总是无法感知到凶手行凶,只能在听到叫声后才赶去,每一次都晚上一步。
说到这伤亡的情况,还真得挺古怪的。
十四户人家的死法虽然各不相同,但每一个户的死法都称得上奇异。”
“奇异?怎么个奇异法”泫沵接着问道。
“前五户人家是在前两批阁内弟子抵达时发生的,故而事情的经过是后来询问城中居民才得知的。
第一户人家一家三口双手都用绳索牢牢绑在屋子外面院子里一棵枣树上,听说那天枣树上的枣子张满了整棵树,每一颗都红得娇艳欲滴。
他们种树的时候大概不会想到最后不是他们吃枣,而是他们喂枣
一家三口人的双脚的膝盖被人用斧头的背面一下又一下砸得粉碎,他们双手被绑在枣树的后面跪在地面上,前面舌头被拉得长长的,就像黑白无常一样,我是说,那简直已经是人体的极致了把?但这又不是他们的死因。
便是这样凶手还不满意,用一把钝得生锈的剪刀慢慢割断他们的舌头。
听到场的村民说,血源源不断的从三人的舌头里流了出来,从垂落的头颅上不断流进泥土之中。
第二户人家是村里的猎户,他可能是当中全部人里面被折磨的时间最久的人了。”
“折磨时间最久?会不会是和凶手有仇怨?”滈池闻言问道。
“有没有仇怨挺难说的,毕竟之后每一个人的死状都极其凄厉,说实话,要不是堕魔窟弟子杀人的手法一向惨不忍睹,不堪入目,这些人的死法看起来都像是与凶手有仇怨。
此人尚未娶妻,家里的父母也在早年去世,故而只有他一个人,为了方便上山便将屋子安置在城里最偏僻的山脚下,离他最近的住户都要隔着几里地。
被折磨的时候发出的惨叫声根本没有人听见,要不是村里的樵夫上山砍柴时想要讨几口水喝,估计都没人会发现他的尸体。
“所以,也可能不是私人恩怨,也有可能,这猎户被折磨的时间最久只是因为他所在的位置偏僻,即便凶手肆意折磨猎户也难以被人发现。”
“是的,我也是这样猜想的。
这一次,猎户所住的房间一直到院子外的地面上都刺出一把又一把的剪刀,但不同的是,屋子内的剪刀普遍钝得生锈且彼此之间的间隙还挺大,但即便不会踩到地面上的剪刀,在穿过屋子到达门口的路上也一定会被不断划动的剪刀割出无数道伤口。
根据当时现场的分析,猎户正在床上睡觉,忽然被地板上刺出来的剪刀割伤,他上床后双脚被地面的剪刀割伤后清醒决定穿过屋子来到门口,故而在全身留下了大量的伤口。
但让他没想到是,打开门之后,外面的院子里竟然还是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剪刀,而且这些每一把不仅更加巨大,而且都锋利无比。
猎户想要转身回屋,但屋子的木门却忽然关上,一把将猎户撞了出去,猎户整个人扑在地面上,身体被无数把剪刀刺入身体,这猎户也是条硬汉子,硬是双手撑在剪刀上爬了一段距离,但最终还是没能爬院子。
听说有人赶到的时候,这些剪刀还在不断的剪着,猎人的尸体上无一完好,连从体内流出的器官大肠都被切成一段一段的。
第三户人家,当有人赶到时,他们都被绑在一棵树上,但他们的全身完好无损,身上没有一道伤口,大家还以为他们赶来得及时,凶手还没有动手但听到动静便跑掉了。
但被绑着的人无论怎么叫唤都没有反应,村民便先将绳索割断,将人都先放来。
但这人刚放下来大家才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时在场的人才发现,那颗树的树皮上有着无数的利刃和倒钩,它们在树皮上不断的滑动着,当他们将人放下来的时候,那树皮还在不断的挪动,将树皮上的鲜血全部吸入树中。
第四户人家则更是惨无人道!
我们到时,他们身上只剩下森森白骨,最惨无人道之处在于他们被绑于一根木桩之上,而面前围着一圈的镜子!
第五户人家,我们到那里时,却无一具尸体。
村民倍感奇异,于是打开来看,哪知那里面是一具具冰雕的尸体!
等我们入城的时候,恰好是第六户人家出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