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相遇，没有什么太过剧烈的波动，有的只是惊讶过后的平淡。

“道果呢？”刘忻随口问道，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舍弃至高主的道果。

那可是超脱了命运长河的天帝级巅峰道果，在诸天的历史中，唯有至高主达到了这个层次，其他的天帝虽惊艳万古岁月，但也没有一人能超脱命运长河。

但对于至高主而言，如此恐怖且强大的道果并非完美，如果给至高主时间，至高主当初绝对会舍弃道果，真正重走一世，但他根本没有时间。

对于刘忻的疑问，人影没有说话，而是目光遥望某一处。

刘忻也跟着望去，但那里满是帝级波动造成的彩光异象，遮挡了视线。

人影身上弥漫出丝缕的黑雾，全部融入到刘忻的眸子中。

这一刻，他的视线能望穿帝级的波动，看到成片连接的大宇宙，在那深处，有一方衰败的世界。

这世界远超地球不知凡几，尽管已经残破，但其中弥漫的霞雾，成片庙宇释放的宝光，瑰丽星海之中蛰伏的古老异兽……无比揭示着曾经的繁荣。

刘忻看到那方世界的最中央有一座佛陀金像，说道：“佛道，这个地方是……曾经的至高界，佛界？”

人影微微点头：“万佛之主已经彻底死去，但他在弥留之际扫清了一些阻碍，配合我布下至关重要的手段。”

“所以，道果在那里？”

人影道：“你所看到的都可作为道果。”

刘忻蹙眉：“与佛有关，是信仰吗，不对，至高主发动了黑暗时代，早已丢失了信仰，那道果究竟是……”

“你为什么会觉得与佛有关？”

“那你让我看佛界有什么意义？”

“有点道理。”

刘忻：“……”

人影沉默片刻：“你我融合，道果于佛界显现，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忻看了他一眼：“那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诸天帝者全部败亡吗？”

看到人影貌似不愿意透露，刘忻没有追问，而是道：“你愿意活出第二世，也就是我，但我想来没有任何理由值得这么做，经过一番思索，唯一的可能只有……她？”

人影颔首，他只是影子，没有面孔，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

刘忻沉默良久：“我的作用除了与你融合唤出道果外，还有就是伴她走过这一世对吧，所以……她还有救吗？”

人影道：“她身上的规则之力不算什么，主要是规则之力中蕴含的界宝之力，我束手无策，除非我也掌控有界宝。”

“界宝，是什么？”

“那是古老大界的结晶，一个文明的瑰宝，也可称之为文明至宝，诸天或许也有，可却不知去向。

我虽能镇压手持界宝的渡者，但却不能斩杀，这足以看出界宝的强悍，若是敌手没有界宝，我早已将其全部斩杀。

我虽能磨灭梦梦，也就是瑶夕身上的界宝之力，但那么做的话，她己身包括真魂在内会全部崩溃。”

人影语气中夹杂着苦涩。

“这么说的话，她是必死无疑的，对吗？”

人影补充：“除非能掌握界宝，或者是……”

“或者是什么？”刘忻脸色沉凝。

人影沉声道：“突破到天帝之上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