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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很晚了，我随便在外面找了个餐馆吃晚饭，正无聊的等着上菜。心灵却已经和墙上的日历交谈了许久，并且我们聊的还很开心。

快速吃完饭，摸着肚子走出餐馆，却发现二哥带着羽辰在门口等待。

我有些疑惑，同时也有些反感。假装没看到他们，向另一边走去。

“程就，等等。”二哥叫住了我。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挤出一个笑容道：“诶好巧啊，羽辰，二哥你们怎么也在这。”

“你小子，明明看到了我们，还假装看不到。”

羽辰拉了拉他的手，道：“舅舅，你先回去吧，我有些话想和他说。”

二哥看了看我之后，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钻进车里，强劲的引擎发出轰鸣声，很快就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道：“程就，我们走走吧？”

“行，最后一次了。”

“正有此意。”

刚好这家餐馆距离河边很近，于是我提出建议去以前待过的那个河边坐一下，她犹豫片刻后还是听从我的意见。

……

肩并肩的走着，我等着她开口，她也等着我说话，于是一个等待，另一个期待，但除了虫鸣蛙叫之外，就只有晚上的微风带着丝丝水汽在空中划出音浪声。

我们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有预谋，我快了一些，就会慢一拍等待她，而她发现慢了一些又会快上一拍的脚步来追赶我，可我们之间的间距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想点燃二哥今天给我发的那一只香烟排挤这个尴尬的氛围，也试图想让香烟的雾让我们之间不再这么清晰，如果能朦胧些的话，我可能就有那个胆子率先开口打破平静。

可直到我们走到了以前待着的地方，我们都没能开口。

停下脚步，侧了个身，我也终于有理由开口，道：“坐一下吧。”

“好。”

我翘起二郎腿把玩着手机，铁了心的想等她先开口。

她缓缓的从包里拿出一只打火机递到我面前，说道：“唉，想抽的话可以来一根，我不介意。”

“我都多久没抽了，早戒了。”

“我看到你买了一包。”

“什么时候看到的？”

“你在吃饭的时候中途去了一趟便利店，出来的时候手里没拿东西，除了香烟，我想不到还能是什么。”

我思考片刻后，还是拿出那包香烟，撕开薄膜后抽出一支，用她的打火机给自己点燃。

重重的吸了一口，只感觉许久没抽烟，这一口差点没把我呛死。

咳嗽半天，才问道：“你现在还抽烟吗？”

“我一直都不抽烟的。”

“那你之前？”

“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也是在你面前这样而已，当初我原以为变成你讨厌的样子，我就会被你嫌弃，可我没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