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喝了一大口酒,不解的说:“云起这操作,实在是搞不懂。”
谢怀远笑,“这有什么不懂得。好不容易动了凡心,却被人撬了墙角。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受得了这种打击,不就是出国一走了之。”
“可那么多年了,始终放不下。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在一起呢!据我估计是谋划了很久,才找到机会把时语抢了回来。可心里又介意着那件事,所以对时语总是那种态度。”
顾安想到了时语父亲的事。
当时,季云起那么一说,他也没去调查,过了几天就回答时语没问题。
此刻,他隐隐不安。
不会是季云起故意操纵的吧,把她的父母害成这种样子。万一时语知道了,那两人就彻底完了。
谢怀远还在说:“不过,当年云起好像误会时语了,他的离开恰巧成全了那姓高的。本来,时语喜欢的是他,后来就喜欢上姓高的了。我估计,云起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时语绿了他,他都能忍受,把时语娶回家,可见是有多在乎。
如果只是场误会,那么季云起肯定是想跪在时语面前忏悔了。
谢怀远还真想看看这幅场景。
另一边,季云起的车速开得飞快。
时语偏着头看向窗外,虽然都是熟悉的景致,可这明显不是回家的路。
狗男人又在搞什么名堂?
时语忍不住的问了一句:“我们这是去哪?”
“学校。”季云起回。
时语诧异,“去学校干什么?”
“搞清楚某些事。”
时语默默翻了个白眼,看在今晚他那么卖力演出的份上,懒得啰嗦。
车子停在了a大的校园里。
季云起在前走着,时语不情愿的跟在他身后。
“我同学聚会,你瞎激动什么?”时语在他身后不满的嘟囔着。
季云起并不回答,一直将时语带到了小树林。
“还记得这里吗?”季云起转身看着时语问。
熟悉的石桌,桌面已经被磨得光滑。周围是粗的一人都合抱不来的大树。
已经快中秋了,地上落了好多枯黄的树叶,风一吹过,树叶翻滚着聚在一起。
时间已经不早了,小树林里除了季云起和时语,没有任何人。连松鼠都已经睡觉了,整个小树林安安静静的。
不太明亮的灯光散发出柔和的光,像是给安静的树林铺上了一层细柔的薄纱。
恍惚间,时语又看到了那个坐在石桌前看书的少年。少年抬起头,与时语的目光相撞,他唇角浅浅勾起,温柔而干净。
时语鼻尖涌上一股酸意,眼角也湿润了。
她按压着内心的情绪,勾起唇角笑了笑。
笑自己的可笑。
都今天了,还在想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早变了!
时语平复了情绪,很冷淡的说:“有什么话,你直说。”她没心思去揣摩季云起的想法。
季云起深邃的眼眸深不见底,直勾勾的盯着时语,“你和高旭林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