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叔伯婶婶，都是在他小时候，给予了亲人般的关怀。黑石部落迁徙的途中，他是整个部落唯一的幼儿，得到了所有人的疼爱。

余洛成很快便被带了过来，石青溪没有废话，指着面前的俘虏们说：“我问，你答，若是有一句假话，我便杀一个人。”

“你要杀便杀，我余洛成……”余洛成还未说完，石青溪抬手便是一枪，洞穿一位妇人的头颅。

他再次重申：“我问，你答，其余的话我不想听。”

余洛成含恨看着石青溪，额头上青筋暴起，眸光中似有无穷怒火，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柳成雄的女儿是哪个，叫什么名字？”

“柳夜莺，就是她。”余洛成用仅剩下的手臂指了指俘虏中的一人。

被他指中的女子约摸十六七岁，面容清丽动人，一身鹅黄衣裙将其良好的身段勾勒出来，惹人遐想。即便经过一场大战，身上也没有什么脏乱的痕迹。

柳夜莺人如其名，声音婉转动听，就连骂人的言语听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余洛成，沈君都战死了，你怎么不去死？你是个贪生怕死的叛徒，我羞与你同族！”

余洛成被她骂得面红耳赤，他有苦难言，却又无从解释，恨不得一头撞死，但却又不能死。

他若求死，石青溪恐怕会杀更多的人。

石青溪驱使霜月上前，一把提起柳夜莺，将其面部朝下横放在霜月背上。

柳夜莺双手被缚，却不妨碍她表达对石青溪的滔天恨意，她奋力挣扎着，叫骂道：“你干什么，有本事放我下来，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给部落报仇！”

“老实点！”石青溪朝她挺翘的屁股拍了一巴掌，入手处极为柔软，让他心神一荡。

但随后石青溪就回稳心神，口中发出威胁的言语：“你再挣扎，我就把你脱光，在这里吊上一天一夜，让你的族人好好看看你的样子。”

这个法子果然有效，柳夜莺顿时不敢挣扎，也不敢咒骂，只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地，以及喉咙中不时响起的呜咽之声，还证明着她的委屈。

石青溪接着问道：“你们的少族长呢？”

余洛成认真辨识了一遍，才摇头说：“这里没有少族长，可能……”

他没有说下去，石青溪却是点头说：“应该是死了。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剩下这些人中，你觉得哪些不能接收？你可要想好了，一旦让我发现有漏网之鱼没被你揪出来，有一人我便杀十人，有两人就杀二十。”

余洛成含恨看着石青溪，他知道石青溪说得出做得到，只能按照他的吩咐，一个人一个人指出来，这些都是对血痕部落感情深厚，可以赴死的人。

他们藏匿在俘虏中，想要假装投靠黑石部落，然后暗中积攒力量，伺机报仇。

可惜，现在却都被余洛成揪了出来。

“没有了？”

看着眼前这百余名俘虏，石青溪再次诚恳问道。

余洛成只得仔细回想这些人平日里的行径，最后又指出三个可能有报仇想法的人，然后摇头说:“没有了，至少我分不出来了”。

石青溪目无表情，随手一挥：“杀掉！”这些人的人头瞬间落地。

杨临江与老族长等人，以探查血痕部落宝库为由，将所有俘虏的处置权交给了石青溪，就是让他决定这些人的生死，即使全部杀光，也不会有任何关系。

杀还是放？石青溪看着剩下的俘虏，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虽然经过余洛成的挑选，剩下的人中应该没有敢于反抗黑石部落的人，但是万一真有漏网之鱼，混进部落中，再发疯报复，伤及任何一人都是石青溪的过错。

“所有男子，无论年龄，杀掉一半！”

最终，石青溪做出了一个极为血腥的决定。

若是寻常，他可能会留下这些人的性命，慢慢打磨。

但是现在他已有离意，将要远行，绝不能给部落留下任何隐患。

余洛成听到他的决定，状若疯魔，大声嘶吼：“石青溪，你不是在路上答应过我，只要我肯配合你，你就饶过这些人吗？”

石青溪认真的回答：“我强调过，前提是这些人在我看来没有威胁。”

几个呼吸间，二三十条性命全部消失，余洛成颓然坐在地上，柳夜莺再也不顾石青溪的威胁，大骂他冷血无情，毫无人性。

石青溪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