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的话，大家都听的清楚。

但可惜，无一例外，都觉得秦明实在逞强。

就连上官玉还有青莲等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上官玉问过自己，如果是她来对这绝句的话，答案会如何？

结果很快就得出结论了，那就是毫无胜算。

上官玉甚至认为，自己可能一生都达不到可以对出绝句的高度。

一些真正有才华的人都明白，想要对出这绝句的话，不仅才华上登峰造极，且境界上也要站立在顶峰之上才行。

这才堪堪有了与那位先人隔空对话的资格。

所以秦明此时的话，没有人相信，更没有人愿意相信。

“还是算了吧。”上官玉主动开口。

青莲也是赞同的点头。

她们看来，秦明的表现已经足够好，没有必要在最后一刻，毁掉自己之前的努力。

萧岚这会儿，并没有因为秦明即将落败而高兴。

相反，内心里，她也不希望秦明去以卵击石。

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是吓了自己一跳，“该死的，这个太监最好死的连渣都不剩。”

“不，就算是要死，也应该死在我的手上，那张彦算是个什么对象，沽名钓誉之辈罢了。”

秦明面对劝说，不置可否。

血液里不屈的意志，同样令他涌出一股豪情，不吐不快。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秦明每吟一句，便是上前一步。

每一步，像是踩中了巨大鼓面，似有震天之响振动着所有人的心头。

到最后一句“莫等闲……空悲切”，更是让人忍不住为之呐喊，少年图志。

纵然没有先人的成就和境界又怎样？他们同样有怒发冲冠的血性，和年少的资本。

上官玉还有萧岚的美眸里，此刻只倒映着秦明一个人身影。

异彩连连！

“或许他真的能够对出这绝句的下联。”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上官玉都是自嘲一笑，可是不知为何，莫名对那个不服输的身影充满了信心。

再看张彦，此时也被秦明的气势震慑到。

明明自己还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眼前这个渺小下等人。

可是那双眼睛，就好像被千古一帝盯着，似在嘲笑他这个跳梁小丑。

秦明停下脚步，没有激动的情绪，也没有刚才的壮志凌云。

有的只是一抹平静和祥和。

这感觉，就好像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家常对话，不需要过分恪守陈规。

“国之运，万里江山流水去，何妨；仙之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无畏！”

轻柔的话，似是对先人的规劝，望其解脱。

又好像是在承诺，你未完成的路我来，接受传承。

传承那不屈的意志和心愿未了的遗憾。

其中的情感，虽然没有那绝句中的王者气势。可却有着不屈灵魂中的情感波动。

一个令人望而生畏，一个令人百转千回。

啪！

不知道是谁下意识的拍手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