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樱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黑,她睁眼的时候看到屋子里还亮着微弱的光,揉了揉眼坐了起来。
“醒了?”
骆竔的声音在另一侧响起,萧云樱转过头去:“你不睡觉在这坐着干什么呢。”
“我怕你醒了口渴,就在这守了一会儿。”
萧云樱看了眼窗外,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渴了我会自己倒水喝的,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守着。”
“这不是怕你没醒酒,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
骆竔下了地又点燃一支蜡烛,让屋子里更明亮了些:“怎么样,难不难受,郑姑娘给你熬了醒酒汤,还给你留了饭菜热在锅里,要不要吃点。”
萧云樱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不算太难受,就是头有点沉,饭就不吃了,中午吃的有点多,现在不算饿。”
“那要不要喝水,醉酒之后容易口渴。”
“要喝,不过等会的,我先去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等她解决完生理问题洗了手回来,骆竔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大杯温度正好的清茶。
“喝吧,温度正好。”
萧云樱摸了摸杯壁的温度:“很贴心嘛,谢谢。”
她一口气喝完了大半杯茶水,缓解了口渴,对骆竔道:“我酒醒了,你赶紧睡吧,不用守着我。”
说完她自己先爬回了被窝,还不忘提醒道:“别忘了把蜡烛熄了。”
大概是体内残余的酒精在作怪,她安静的躺了一会儿,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原本想和她说说话的骆竔只能熄了蜡烛,同样准备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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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旬,东林城已经步入初春的季节。
这天天气不错,萧云樱便组织着所有人把被褥拿出来晒晒,然后将攒了一个冬天的脏衣裳全都洗了。
毕竟是这么多人一个冬天换下来的衣裳,加上床单被套什么的,她们用了整整一天才洗完。
临近傍晚的时候晒上最后一个床单,萧云樱起身活动了一下坐的有些麻木的屁股:“云晚,我们来收拾这些,你去灶间泡点木耳,晚上简单吃碗打卤面吧,这一天累死我了,实在懒得做饭了。”
常嬷嬷道:“我来做饭吧,这忙活了一天晚上更应该吃点好的,少夫人歇歇,等饭好了我让孟春叫您。”
萧云樱想着自己可以凑合,但骆夫人不知道能不能凑合,就没有客气:“那我偷个懒,辛苦常嬷嬷了。”
“少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洗了一天衣裳谁都会累的,歇一会儿怎么能叫偷懒,这是老奴应该做的。”
常嬷嬷心里是真的喜欢这位少夫人,从来不在她们面前摆架子,能亲力亲为的事就绝对不会只指使她们干。
就像今天,她们几次劝说,少夫人依旧坚持和她们一起洗衣裳,说是多一个人,干的就更快。
每当这种时候她们都会产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也是这种感觉让她们越来越喜欢少夫人。
萧云樱将盆里的水倒掉,听到大门处传来敲门的声音,回了声来了,将木盆立在墙角去开了门。
“魏寻,来找骆竔吗?”
魏寻抱着个坛子站在门外,回道:“不是找主子,是老夫人寻我。”
萧云樱疑惑的看向他手里的坛子:“娘在待客厅陪芯儿练字呢,你去吧。”
她好奇坛子里装的是什么,但这是别人的私事,便没有开口询问。
魏寻对她行了礼就进了待客厅,萧云樱继续收拾着院子,没过多久就看到魏寻空着手从待客厅出来,再次朝她行礼之后离开了。
这是将坛子留下来了,是骆夫人要的东西?
她心里嘀咕了一句,但她对于别人的事没有探究到底的执念,嘀咕完这一句就继续忙着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