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杀几人后,有人大喊一声,厅里的土匪慢慢开始醒了,昏头涨脑的抄起兵器。
封崖赐一想到土匪口中的那些女人,遭受着这群畜生怎样的暴行,动起刀来更加狠厉。
运转野火经内力,他的动作很简单,却又那么直接。
劈、砍、扎、撩、削,反反复复的在封崖赐手中展现,一众土匪虽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但他们实力确实不高,而且大都半醉,无人配封崖赐出第二刀的机会。
何况,此时的封崖赐自己都没发觉,他这么快就适应了这个武力至上,弱肉强食的世界,他只是单纯的想给那些无辜的女人讨个公道。
杀……
杀了这种恶魔,就会救下更多无辜的人。
以战止战,战之可也!
这成了封崖赐此时杀人的动力!
眨眼间,匪寨的大厅里,鲜血淋漓,四五十具尸体东倒西歪的遍地开花。
此时,整个大厅里只有两个人还站着,衣衫不沾一丝血迹的封崖赐和眼里火冒三丈的土匪头子。
“好小子,有种!”
土匪头子咬牙切齿的说,说完,一跃而起,手里紧握着朴刀直逼封崖赐面门而来。
封崖赐不敢退,也不能退,这土匪头子的实力不容小觑,自己绝对没有他那么丰富的战斗经验,此时一退,还未开战,气势就先输了。
他举起手中崩了刃的刀,欺身而上,没有花哨的动作,只有他每天枯燥着重复的一式,上撩。
电光火石间,短兵相接,一丝兵刃摩擦的火花一闪而过。
接着,二人各自倒退。
土匪头子面色开始惊恐,他不相信眼前这个少年能将刀口上舔血的自己逼退……
而且,少年退了三步,自己却足足退了五步!
封崖赐可不管那么多,稳住身形,接着又一跃而起,依旧是刀法最基础的五式,劈砍扎撩削,他没有做一丝防守,全力进攻对方。
他不要命的打法,土匪头子却怕了,丝毫没有反击的余地,不停地防守。土匪头子越来越吃惊,甚至是害怕,他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可这青衫少年却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就连挥刀都还是那么规律。
突然,“噗”的一声轻响,刀刃已经没入了他的体内,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了。
“你不能杀我……”,土匪头子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肋下的刀,惊慌失措的说道。
“哦,为什么?”,封崖赐玩味的冷笑道。
“如果…你与北涼官方有关系,那我认栽…”,他痛苦的说,“否则,你承受的起靖安王的怒火吗?”
“靖安王?你是他的人?”
“哈哈……”
土匪头子大笑,还没有笑完,封崖赐的刀就无情的用力挥动,他鼓着不甘的眼睛,垂下了头,没了气息。
“靖安王的棋子而已……再说了,谁知道?”,封崖赐冷笑着自言自语。
他胜了,出门用手里的刀结束了还在昏迷中的那几个放哨喽啰,至此,整个匪寨团灭。
没有胜利的喜悦,他抬着头,月明星稀……
杀人青衫不见血,抬头无言看苍天。
他心里默默问自己,“我可能是道家第一个造如此杀孽的弟子吧,龙虎山,师父,你会怪弟子吗?但弟子不后悔……”
同是六品武者,封崖赐能活着,靠的是野火经功法强大,内力比对方深厚,还有,他当时够狠……
翠屏山腹地,镖队营寨的不远处,洪钟般的声音用内力传来。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匪寨已被我破了,土匪都已经伏诛!你们的镖,自己去领……”
“多谢高人,请教高姓大名?”,马镖头将信将疑,同样以内力将声音传出去。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如若真要问名姓,不妨厚颜称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