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农中胆子小的,已经歪歪扭扭的吓昏过去。
更有甚者,身下突然间多了滩黄色水渍,似有腥骚之味弥漫。
“可恶的贱奴,气煞我也!”修士更怒,伸手欲拍。
其实被他气势逼迫,那气味没有飘散过来,只是修士五感敏锐,能察觉到他们的细微变化,想到恶心处,就特别不爽。
他突然摸出张符箓,咬牙切齿的道:“有功当赏,那就赏了!这张符箓可是金丹老祖精心炼制的符箓,这份恩宠殊荣的待遇可不是谁都有资格享受的!”
被震趴在地的灵农,几个明白的,闻言心里更怕,趴在地上拼命的挣扎着,却被压制的半点力气也用不上。
修士枯瘦苍白的手掌一翻,一张灰黑的罕见符箓抛出,口中疾喝:“罚!”
就见那张颜色与寻常纸符不同的符箓,升空一变,化为一个巨大的“罰”字,天色一暗,整个的滩滁霎那间疾风狂卷,阴风阵阵。
灰黑色的“罚”字之下,有莫名诡力,把跪趴在地的两户十六口人抓摄过去,按序站立成“罚”字形。
轰!
以十六人的血肉为薪,魂为焰火,燃成十六支人形火炬。
血肉不化,神魂不灭,火焰不熄。
“罚”字符下,不烧足三日天夜,魂火不熄。
火熄人灭,天地不存,不入轮回,仿佛不存于世。
期间,十六人被定在那一动不能动,再痛苦也哀嚎无声。
那凄惨痛苦的模样,胆小的能当场吓毙。
浪费一张魂罚符惩罚了这批贱奴后,灰袍修士怒气仍然未能发泄完,抬手生成一颗熊熊火球,伸手就扔,再出再扔。
轰轰轰!
剧烈爆炸声中,两户庭院被炸得粉碎,余焰灼烧,引燃附近的事物,火舌翻卷,浓烟滚滚。
灵田中退化的成熟稻子,连那只暂时被遗忘,仍然在那勤奋收割的大蜻蜓,也被修士牵怒给炸坏,滩滁上一片狼藉。
修士的灵火够猛,夏末时枯草不多,仍然被烧得浓烟四起,有点呛人。
被气坏的修士不想多留,伸手展开,那被收起的大白鹤又重新出现。
灰袍修士一跃而上,厌恶的望了眼在被定在魂罚符下的灵农,正要原路返回,突然绕了个圈,轰的一下,把另外海滩滁上种植的普通粮食也给烧了。
隐隐的,他还是有点心痛的。
这批成熟的稻子,由灵米退化成,比凡间极品贡米还要珍贵,是能售卖变换一大批黄金,甚至运气好能兑换成一两颗灵石的,就这样被他一把大火全给毁了。
心痛的眼角抽动着,事已至此,故作无视。
突然间损失了份资源,眼不见心不烦的修士等不及魂火烧足三日夜的功夫,很快驾鹤飞回,急着去寻找新的收入来源。
门派外的资源,修士弟子历练发现,三成归修士,七成归门派,全无种植灵农的份。
这也是在灵田之外,灵农需要额外种植普通粮食的缘由。
溪滩的动静有点大,爆炸声不绝。
两里外,大块岩礁暗洞下,正在酣睡的一名童子被惊醒,烦躁的翻了个身,再吵再翻身,直到接连的爆炸吵得他睡不下去,才揉着朦胧的睡眼,不甘心的擦着嘴角未干的口涎爬起来,慢吞吞的拖着小短腿往回跑。
爹娘当初怎么吩咐他来着?
好像刚被吵醒一时间有点迷糊,全给忘了!
连绵不绝的爆炸声实在有点响,小家伙特别好奇,急于跑回去察看一番,连充当粮食的两只大寒瓜都忘在原地。
更是忘了,当初被爹娘送过来时,再三叮嘱:不玩够一日,绝对不能回去,要不然打断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