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炁天想了又想,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便向白狼道歉,表示自己下次一定会做得更好。
白狼木愣了半天,终于反应了过来,将手轻轻地放在吴炁天蓬软的头发,大笑道。
“哈哈哈,你太笨了。不过没事,很正常。我第一次也很笨的,而且你还是个孩子嘛。”
吴炁天不懂为什么之前白狼还与自己那般针锋相对,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安慰自己,把自己当成小孩。
但他不知道的是吴炁天自己本身就是个孩子。他更不知道的是,他在白狼身边时也已经把自己当成孩子了。
白狼与吴炁天在村里慢慢地走着,村里有许多人用惊喜的眼神看着炁天。
“哎呀!这谁家的孩子啊,长得真俊。给我当女婿正好!”
“别瞎说,咱家闺女才四岁!”
“这么俊,怕不是老张留在外面的孩子,但我看着不像啊。”
吴炁天听着周围人的七嘴八舌有些烦闷,他以前可是最讨厌府内亲属大妈们的唠叨了。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村民,发现他们对白狼的眼神有点间隔,但脸上依旧很亲切地慰问。
“白狼,你可回来了呀!浇奇树的水太重了,我们都是几个人一起搬的。”
“对呀,对呀!你可得请我们喝酒啊,必须是蜜酿哦!”一个老翁带着醉意说道。
“呵,好你个酒蒙子,你出力了吗?还想要蜜酿,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才搞到它的吗?想喝?没门!”白狼抱怨道。
并打开了腰间的一个酒壶递了过去。
“这是甜酒,将就喝着吧。”
“这酒不好,我不稀罕。”老翁表示嫌弃并诚实的接住了酒。
白狼呵呵地笑了,周围的人也微微地扬起了嘴角。
吴炁天看了看发现周遭气氛挺和睦的,也咧开了小嘴。
“嘎嘎嘎,啊嘎嘎!”奇怪的笑声竟从吴炁天的小嘴中传出。
突然,人群安静了,白狼也沉默了…大家都在思考刚刚的声音是不是幻听。
吴炁天看了看周围,意识到了有些不对,也闭上了嘴。与白狼大眼瞪小眼。
过了许久,白狼带着老师教学生的语气说道“跟我学,哈哈哈!”
“哈哈哈!”吴炁天重复了一遍让白狼放下心来。
“我就说嘛,教会不就行了。”老翁大口喝酒,一副骄傲的样子。
“哈哈哈!”老翁又笑了起来想带起节奏,但周围却很安静。他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
“哇嘎嘎!”吴炁天的笑声又一次响起,像在捧场一般。
………
“此子必有大帝之姿!”
白狼已经放弃补救吴炁天了。那“嘎嘎”在炁天嘴中就是个奇怪的口癖,怎么都改不了。
他只能先拉着吴炁天去村长家做完报道。
在回去的路上,一道轻快的身影从斜墙闪出,后方一人不紧不慢地跟上。
是一位妇人与之前的女子,女子一幅气鼓鼓的模样看着白狼,但眼中尽是温柔。这使她本就可爱的脸颊多了一丝红润,配合着柔顺的乌黑长发,十分美丽,令人疼爱。
白狼双眼发光,整理一下衣服,拍拍身上因修地沾上的脏灰,自以为很帅的用右手顺了顺侧头头发。
炁天一脸嫌弃!
一声“咦!”道尽了他想假装不认识白狼的心情,谁能想到一位精神帅气的青年竟做出如此油腻的动作,是道德的沦丧吗?
再望去女子,女子正用一种崇拜的神态望着白狼,但好像意识到了些什么,又做出那个生气的表情。
吴炁天有些懵。这…这……信息量真大,我承受不了。
吴炁天索性眼不见心静,闭上了眼。
再看白狼这边,白狼正尽情地展放自己的魅力(油腻),与少女打招呼,再配合那阳刚的身材让少女心花怒放。
吴炁天听着少女的惊喜声默默夸了夸自己,“果然闭眼才是正解,我果真是个天才!”
没等炁天想清,旁边的老妇人终于看不下去自己女儿犯花痴的模样了。
“注意仪态!口水都要掉下去了,忘记我们是来干嘛的吗?”
听闻,吴炁天来了兴致。
少女擦了擦口水,对着白狼用威胁的语气。
“臭尾巴狼,你听好了!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这如孩子般的戏语是什么鬼?我就不该睁眼!吴炁天暗骂自己果真愚蠢后就闭上眼睛,并自信表示期间不可能再睁开。
妇人打了打自己的脑门,心想这孩子真是我亲生的。刚想开口白狼说话了:
“江妹你看!这可是我偷溜进城专门给你带的‘润肤液’!老费钱了!”
少女见状收起了生气的模样,露出好奇的目光。
“没想到白狼这么油腻,哄女孩却有一套。”吴炁天心中暗暗佩服。
妇人沉默了,叹了一口气就灰溜溜地走了。“每次都这样,怎么办啊?”
白狼则对少女说了句悄悄话后就拐着面色微红的少女到处玩去了,只剩吴炁天在荒沙风中凌乱。
在不知多久,吴炁天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小心地睁开了眼眶。望了望周围用异样眼神盯着他的大妈,吹着口哨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