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婆娑的女子抬眼说道：“咱们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今生如此诸多苦难。”

自从三年前家中老大言程许因落榜而变得神志不清，素来心中无信仰的她改信佛法，整日祈祷诸天神佛保佑大儿子早日恢复清明。

两年前二儿子言午许被老大推入水潭，溺水昏迷三日才苏醒，却又患上现下的病灾，她从此搬入家中修建的佛堂，除了偶尔出来看望两个儿子，她的生活里只剩下念经。

男人半蹲下身子，对她笑道：“你又胡思乱想，老大胡言乱语，在长辈面前却从未失分寸，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老二除了不爱说话和爱说梦话，其他挺好的，书上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能够成为他们的父亲，我很知足。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身子骨本来就弱，你若受凉，我真没时间照顾你们娘三了，除非你求天上的菩萨赐我分身。”

女人又是哭又是笑，嗔道：“等房里没动静了，我再回去。”

她依偎在男人怀中，上次这般温馨已是两年之前。

被他们吵醒的黑狗看见这幕，抬腿捂住眼睛偷瞄。

女人拉一拉男人的衣襟，道：“要不你答应爹吧，续个小妾再生一个。”

男人抓住她的纤纤细手，低头闻檀香味，软语道：“不生了，养孩子太不容易了，一点点不舒服心里都难受。要生也要和你生”

“生什么？爹，娘，你们半夜在我房门口做啥呢？”

也不知啥时候，言午许竟出现在他们身后，他的爹娘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分开。

男人看见像鬼一样的二儿子疑惑不已，往常梦呓至少一个时辰，门又被里面反锁，他到底是怎么悄然无声的来到他们身后的。

“你的梦话说完了？”

脸颊发烫的女人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有警告的意味，男人讪讪一笑，低头瞧见二儿子双手端着一个盆，寻思难不成说梦话说到一半被尿憋醒了，可他并没有闻到尿骚味。

言午许问道：“嗯应该说完了，您们在门口守了一夜吗？”

女人靠近轻声说道：“没有，我和你爹刚过来，肚子饿不饿，娘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来，尿盆让娘端着。”

无论言午许如何解释，他的娘一口咬定他手里拿着的是尿盆。

好吧，它是尿盆。

女人笑了笑，只当老二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她没再坚持帮二儿子倒尿盆。

“娘，爹，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那个尿急，对，尿急。”

言午许找了个蹩脚又最恰当不过的理由终于支走了他的便宜爹娘。

想到憨憨的老爹大叫大嚷着让街上手艺最好的金匠给他订做了十根金手指，他不由得苦笑。

他心中叹道：此金手指非彼金手指啊！

“别装睡了，赶快进来，我有话问你。”他踢了踢装睡的黑狗，咬牙切齿道。

两年！

他像个疯子一样‘说梦话’说了两年。

黑狗的‘好’主意让他整整等了两年，等一个获得金手指或系统青睐的机会。

他关上门，把盆随意扔到地上

“这特么是个啥玩意？”

哐啷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