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里间里传来王虔婆的声音：“花三爷，有没有尺寸再大一点儿的，小翠姑娘的胸脯满。”

“有！稍等！”花三应了一声儿，朝花四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拿一个大号的送进去。

花四会意，噌的一下站起来，抓起一个中碗和大碗尺寸的衣裳就进了里间。

掀开了布帘子，问道：“王妈妈，我能进来吗？”

小翠一看花四进了，花容失色，大喊了一声：“呀！”

王虔婆看到花四进来，连忙堵在门口：“花四爷，你可不能进来！小翠姑娘还没有接客呢！”

但为时已晚，花四的目光已经贪婪地粘滞在了小翠的胸脯，嘴里喃喃道：“王妈妈，你拿的浅碗尺寸的，小翠姑娘得穿个中碗尺寸的。”

“花四爷，你先出去，小翠姑娘的身子金贵着呢，哪能随便让你们汉子看。”王虔婆一把夺过花四手里的衣裳，顺势把他推了出去。

花四一脸猥琐地嘻嘻哈哈道：“我可啥也没看见。”

王虔婆给小翠换上了一身儿中碗尺寸的衣裳，衣裳一上身儿，她就啧啧道：“这简直就是为你缝制的，正好正好的。”

边说边转着看了一圈儿：“穿上这衣裳不得把那些汉子的魂儿勾住才怪呢！”

看罢，她来到外间，问道：“三爷，这衣裳多少钱一身儿？”

“不论大小，一身儿都是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王虔婆一听，大声惊道，“就这么点儿布头儿要二两银子？”

“王妈妈，这个可不能按布头多少来论价，一块玉多少钱？一块石头多少钱？是不是？我相信你也看到这种衣裳的魅力了！二两银子不贵！”花三大大咧咧道。

“穿上确实是好看！”王虔婆道。

“那肯定是！勾栏院里已经好几家买了这种衣裳了，你要是不买，到时候没有客人了，你可别怨我没告诉你！”

王虔婆想了想，一拍大腿道：“罢罢罢，贵就贵吧，我这里有三个姑娘，买你三身儿。”

“三身儿是六两银子，”花三先说了价钱，又说道，“你可以让姑娘们出来试试，省得我俩走了，你们才发现穿着不合适！”

“不用试！姑娘们的大小我都有数儿，你就给我找出三身儿中碗尺寸的就行！”说完，王虔婆转身出去到隔壁房间取银子。

“三哥，你找一下衣裳，我到里间儿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妓女嘛！”花三觉得花四没出息，奚落道。

“看看又不用花钱，不看白不看！”花四边说边又掀开里间的布帘子，可惜的是小翠已经穿好了衣服。

花四也经常光顾勾栏院，对院里的风尘女子的做派很了解，他嬉皮笑脸地朝着小翠说道：“姑娘，刚才王妈妈说你还不曾接过客，是真的吗？”

小翠低头不语地点了点头。

“嗯……刚才我已经看到你的胸脯了，洁白如玉，煞是喜人！能不能再让哥哥看看？”

小翠低头不语。

花四见状，走上前，冷不丁地摸了姑娘一把，吓得小翠一哆嗦，自己却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候，取了银子回来的王虔婆听到花四的大笑，疾步走进里间，大声道：“我的花四爷，小翠还是个小姑娘，你可不能动手动脚，你要是想耍，我另给你找个姑娘。”

“王妈妈，小翠这姑娘，我相中了，得多少银子？”花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