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一座八九十方的木屋里,一间小小的卧室里,躺着一个白浔
此刻,正有一张白色玉制的大床,驮着她轻盈盈的身子,白芷般的肌肤被一条奶白色的睡衣包裹着,半开的锦被,摇摇欲坠的挂在身上,露出一半腰侧,小巧精致的琼鼻匀称的呼吸着,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显得有些俏皮,只是少女的睡姿不太雅正,此时一只白皙长腿正裸露在外,半侧着身子,夹紧了被子
忽然间,少女伸出一只纤长柔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并轻轻嘤咛几声,似是悠悠转醒,却是翻了个身,仰躺在床榻上
不多时,她渐渐撑起身子,纤长的指节轻轻搁在绣着均匀花饰的冰蚕丝被上,悄然睁开朦胧的睡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敞开的木门外,坐在院落里的,那个略显颓丧的高冷大叔,此刻,他正盯着那种在墙角的几株略显萎缩的风信花
“春天,要结束了”
“墙角的风信花”
“也要凋谢”
“远方的迦南小姐啊!”
“你可找到家了”
寂静中,突然传来盘荣略微颤抖的声音,但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空气之中,也弥漫着伤感的气息
“咳,你还好吗?”
寂静中,白浔打破了沉默
“挺好的”
盘荣没有回头,依旧盯着那随风摇曳的几株风信花,似是女子的裙摆,哪怕垂垂暮老,也拼命彰显着活力
“”
白浔有些无语,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当即酝酿了几息——
“几个意思啊这!”
“?”
“气氛都特娘的烘托到这了,你特娘的跟我讲没事?那你瞎几把烘托啥气氛!”
“小爷我特娘的才刚醒!刚醒!特娘的醒来就被你这瞎几把烘托的气氛给特娘的包裹了!小爷我这辈子都没伤心过!今天你特娘的成功的让老子破防了哈!”
“还有啊,老子关心你呢!你特娘头都不回一下,几个意思啊你!!!”
小丫头片子起床气还挺大的哈
“嗯那我还挺荣幸的呢!”
“”
得,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就目前看来骂好像也骂不过这玩意一个直男,越骂越气!
而就当小白浔寻思着怎么冷漠的对待高冷嗯不对,怎么冷漠的对待憨批大叔的时候,突然身下传来了声响
“咕咕咕——”
嗯?好像有点饿了,算了,寄人篱下,先填把肚子再说
“那个,饿了,有吃的吗?”
白浔向来大大咧咧,啥时候找别人要过吃的,都是侍女们准备好了端上来的,而此刻显得有些忸怩
“后边,桌上,酥油饼,豆浆,豆腐脑儿,你喜欢吃的白妹儿都传音跟我说了,不要那个眼神,放心,不是我的黑暗料理,早间去外面买的,无毒无公害”
盘荣依旧没有回头,他微抿了一口小酒,回应道
“哈那我就不客气啦!”
俗话说得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更何况这还是豆腐脑儿呢!
所以白浔也就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虽然其实也没什么淑女形象吧,当即一手酥油饼,一手豆腐脑儿,时不时还唆两口豆浆,好不快活
不多时,白浔吃饱喝足,就斜靠在床榻上,揉着肚子,不得不说盘荣准备的量是正好,不多也不少,想来也是自家母亲告诉他的,嘿嘿嘿
“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