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宇回到家，母亲和往常一样坐着看电视，她发现了钱包里多了钱，只不过没多问。几乎每晚都会多一些钱，她知道肯定是孔祥宇偷偷出去偷的。

母亲不想儿子变成小偷，但是高昂的治病费用让母亲承担不起。于是，她选择了每个女人都厌恶的赚钱办法。

夜里，孔祥宇坐在窗户边看着隔壁，吕亚晶在屋子里拉着小提琴，声音真的是优美动人。

门响了，母亲示意孔祥宇不要出声，于是去开门，一个醉醺醺的男子走了进来，他问道，“多少钱？”

“一千。”母亲低着头，接着说，“包夜1800”

“真贵，要不是在乡下，城里几百块大把漂亮年轻女人。”醉醺醺的男子说着，伸手抓住母亲的肩膀。

孔祥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紧握着拳头，坐在窗边看着。

“先拿钱。”母亲说。

男子从口袋掏出一千块丢在母亲脸上，“行了吧。”

数张钞票散落在地上，母亲蹲下一张一张的捡起来，“那个，先洗洗吧。”

男子一屁股坐在床上，“你洗吧，屁事真多。”

母亲到了浴室，她在镜子上写着：别出声，别管别问，我在赚钱。

孔祥宇气的一拳打在墙上，虽然才十岁，但是他知道母亲在做什么事情。

母亲小声说，“乖，赚钱不是你的事情，再也别偷东西了好吗？”

孔祥宇慢慢的推开母亲，坐在浴缸里。

母亲摇摇头，走了出来，男子迫不及待，将母亲按在床上。

孔祥宇站在那，目睹的全过程，他不能接受，看着母亲痛苦的样子，他知道这不是享受，而是折磨。

男子离开了，母亲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甚至不愿意擦干床上湿漉漉的地方。

孔祥宇拿出手纸，嫌弃的擦拭着，母亲的视角里，手纸在自己面前凭空打扫一般。

“妈妈，爸爸为什么抛弃我们？”孔祥宇问。

“我不知道，我忘记了，他爱上别人了。”母亲有些语无伦次。

“爱上别人了？”孔祥宇问，“怎么可能？爱还会改变的是吗？”

“是的，你还小，每个人都得经历几段爱情，到时候你就懂了。”母亲说。

孔祥宇又问道，“刚刚那段，算爱情吗？”

母亲没说话，她闭上眼睛，盖上了被子。

“算吗？”孔祥宇追问。

母亲依旧没说话。

“算吗？妈妈刚刚到底算什么？”孔祥宇大喊。

“交易。”妈妈冰冷的说出两个字，这两个字在房间里不停的回荡，这两个字冲进了孔祥宇的大脑，让孔祥宇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