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年前,杨奇在那一年的12月份出生了。
那一天许多长老们都过来报喜,是个极为热闹的一天,那一天杨丰和王秋茗都以为,这一天将开启新的生活篇章。
可没想到的事情,也是从这一天开始…………
离杨奇出生过去了两年,这两年里,杨奇和其他正常小孩一样,哭过,闹过。但是唯一不同的是,时间很短,现在仅仅两岁,就很少闹过了,哭的也越来越少。这些杨丰和王秋茗都没感觉到多奇怪,反而认为孩子这样挺好的,归结于天赋高的原因。
又一年过去了,杨奇三岁,这一年杨奇没再哭过,闹过。最喜欢的是坐在门口,看着外面,一直看着。小小年纪可以看一两个时辰而不动。
王秋茗首先注意到这一点,感到很是奇怪,询问过杨奇“为什么喜欢看着外面啊,有什么好看的吗?”
而杨奇的回答则是“不知道,……有意思。…………娘,我困了。”说完就趴在了王秋茗怀里,睡了起来。那一次王秋茗第一次注意到杨奇的眼睛,很是纯洁,无暇,一切都很正常,不过给了王秋茗一种奇异的感觉,怪怪的。
那时起,王秋茗和杨丰说了这回事,杨丰不以为意,觉得王秋茗过虑了,不过杨奇不符合年龄的喜好,杨丰觉得确实怪怪的。
两人商量后,决定转移一下杨奇的注意力,给他做了一柄木剑。
效果很好,杨奇拿到木剑后果然活泼起来了,每天拿着木剑,在院子里里外外玩耍着,看到这杨丰和王秋茗都松了一口气。
一切好似都回归正常,但是有些东西看不见,不代表就消失了。
一个多月后,有一天吃饭时,杨丰突然看到杨奇的木剑没了,便笑着问道:“奇奇,你的上方宝剑呢?去哪了?”
杨奇没有抬头,依旧吃着饭,很是平静的回了一句“前几天断了,我扔掉了。”说完后继续正常的吃饭。
“你不喜欢了嘛?”王秋茗问道。
“喜欢啊,但是断了就不喜欢了。”杨奇嘴里还在吃着饭。
“喜欢啊,那爹再给你做一个吧。”杨丰见儿子说喜欢,便立马开口说道。
“嗯!”杨奇淡淡的回答着,好像不在乎一样,这时杨奇抬头看了一眼杨丰,杨丰也注意到了,两人对视着。
这时杨丰感受到了王秋茗之前说的怪怪的感觉。
杨奇眼睛很是平静,一点没有因为喜欢的东西坏了伤心,也没有因为要再得到喜欢的东西,而高兴。很是平静,夹着菜,吃着饭。
缓过神来,杨丰才意识到,这孩子才三岁啊,其他孩子还在哭闹的年纪啊,一些孩子说起话来也不会很利索。
但是杨奇现在表现出一种超越年龄感觉。虽是木剑,但自己喜欢的东西毁了,不要说小孩了,大人也会伤心。
还有之前杨奇出奇的安静看着外面,这些同年龄的孩子绝对做不到的事,发生了。
这一刻,在意识到杨奇,他儿子的年纪的时候。看着那平静的眼神,杨丰居然有种莫名的害怕。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有些事情,越亲近才能注意到更多,也才会知道更多。
这些情绪都被杨丰和王秋茗压抑在心里,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把这些一切都归结于早熟,就是熟的太早了。
时间来到杨奇六岁的时候,这时候杨奇开始初步接触修炼,虽还未到凝气期,但是每天都会感受灵气,引灵气入体,每天晚上杨丰还会准备药物泡澡。
随着修炼对平常生活时间的挤压,加上杨丰、王秋茗本身也要修炼,杨奇话越来越少,未修炼前还会和杨丰、王秋茗说上几句,话虽不多,但是终是有话,而且也只有说话时,两人才能感到杨奇还是小孩子。
似乎为了让杨奇不那么无聊,在王秋茗的建议下,送了一条小狗给杨奇。
杨奇见这小狗,小小的很是可爱,自然很是喜欢,一开始与小狗玩,甚至忘了修炼这回事。
不过王秋茗和杨丰并未因为耽误修炼这个事而责怪杨奇,那时候看着杨奇和小狗玩在一块,那嬉闹的场景。或许是杨丰认为最好的时光了,那时候杨奇与小狗玩着玩着,忘了吃饭,还需要去喊回来吃饭,那时候好像回到了最开始,回来后,话也明显多了,因为这条狗,夫妇二人好像心意相通一般,修炼的时间也是减少了,陪在杨奇身边,陪他玩耍。
这条狗被杨奇称为灰狼,小时候灰色小狗非常可爱,至于为何称为灰狼,王秋茗也是问过。
“因为狼和狗很像啊,希望灰狼能像真正的狼一样。”这就是杨奇的回答,很是正常。
这一切好似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时间来到杨奇九岁的时候,这几年,杨丰和王秋茗每天都会花时间来陪杨奇,从未断过,这对于元婴境和结丹境来说,很是不易。
那只小狗也长大了,站起来有杨奇这么高大,杨奇经常抱着那只狗,觉得毛绒绒的很舒服。
九岁的这一天,是改变一切的一天。
这天跟往常一样,杨丰和王秋茗修炼完,等杨奇回来吃饭,按以前来说这时杨奇应该回来了,不过因为饭菜还没好,也就没催杨奇回来了,而是等了一会。
饭菜好了以后,杨奇还是没有回来,刚想喊杨奇回来吃饭,就自己出现了。
但接下来的一幕,杨丰至今都忘不了,那一幕,导致之前种种怪异不安的感觉,全部再次涌现出来了。
那时已到黄昏,杨奇一个人走了过来,手里抓着什么,金黄色的太阳,射在杨奇后背,异常耀眼。
随着杨奇走近,杨丰终于看到了,杨奇手里的东西。
狗,一条灰色的狗,是灰狼,杨丰很快就认出了,拖着的狗,是灰狼,单手拿着灰狼的腿,后面整个身体在地上拖着。
仔细看去,灰狼腹部处满是血,已经死了,在杨奇的拖动下,后面满是血迹,此刻杨丰再次注意到他的眼神,平静,令人不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