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初练车的地方，道路宽阔，车辆极少，两岸风景也秀丽，两边都是绿地缓坡，其中一侧，过了绿色隔离带，便是沙滩，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冬天的海，虽然没有春夏时看起来那么蔚蓝明快，但这天风和日丽，西斜的太阳洒在海面上，像铺了一层钻石。

但苏玖瑶无心赏风景，她这会儿有点紧张。

“我第一天学车，就直接上路？”

她连哪个是油门，哪个是刹车都分不清楚。

这不是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么。

“今天就是带你来个风景好的地方，给你讲讲汽车构造，吹吹海风。明天开始，我们再去专门的训练场，”顾寒夜顿了下，继续道：“然后我手把手教你。”

那句手把手教，让苏玖瑶不由地红了脸，把目光转移到窗外，淡淡“哦”了一声。

顾寒夜看出她在害羞，笑着说：“别乱想，我是正经教练。”

苏玖瑶内心呵呵一声，心想，鬼才信你啊……

之后顾寒夜放慢车速，开始给玖瑶讲车子的构造，发动的原理，讲得仔细而清楚，又不会让玖瑶觉得枯燥，还的确教得很正经。

苏玖瑶本身学东西就快，遇到这么个好老师，学习的进度条蹭蹭地飞涨。

讲得差不多了，顾寒夜问：“还有问题么？”

苏玖瑶想了想，摇摇头。

“顾寒夜你不去当教练，真是可惜了。”

“你想让我给别的女学生这么仔细温柔地讲课？”

苏玖瑶当即一脸傲娇：“你要是想给人家讲，我自然不拦着。”

“放心，除了你，没人付得起我的学费。”

“嗯？还有学费？”

苏玖瑶心说，这不就是先上车后卖票么，关键是上车的时候，也没说需要票啊。